才能拥有的气势。
看着朱聿键口是心非的样子孙露嘲弄的一笑问道:“噫?这次就只有殿下一人前来吗?张公公没同殿下一起来南京?”
“这”朱聿键的额头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过了半晌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尴尬的回答道:“张公公年事已高在孤王来南京前不幸过逝了。”
“张公公是在殿下离开广东前去世的?好象不是吧。他是死在船上的不是吗?”孙露死死的盯着朱聿键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是是。是孤王记错了。记错了。”朱聿键略带哭腔的回道。他觉得孙露的眼睛扫到哪儿哪儿就一阵冷飕飕的。而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更是让朱聿键喘不过气来。
终于孙露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见她顺手从身旁的夹层中拿出了一瓶酒和两个高脚玻璃杯。“砰”的一声瓶盖被打开了车箱内顿时酒香四溢。孙露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朱聿键嫣然一笑道:“殿下看起来很紧张啊。来喝杯酒压压惊吧。这可是从遥远的法兰西运来的白兰地。1544年的哦。”朱聿键尴尬的一笑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终于鼓起勇气将白兰地一饮而尽。看着朱聿键以视死如归的架势将白兰地一口闷。孙露不由的莞儿一笑道:“殿下算起来离我们上次见面也快一年了。这一年中生许多事。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当初孙露与殿下的约定。”
“这那时是孤王轻狂了轻狂了。全当说笑吧。”朱聿键苦笑着回应道。
“看来殿下是有些误会了。约定就是约定。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孙露是个生意人。做生意就要讲信用。所以孙露答应过的事就一定回兑现。”孙露又给朱聿键斟了杯酒继续说道:“张公公的事也是事出无奈。我朝的弊端相比身为皇族的殿下比孙露更为清楚。历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请殿下见谅。”
“孙将军的苦心孤王明白。孤王明白。”听孙露这么一说朱聿键的心安定了不少。看来这女人还是想利用自己的。其实对张公公的死她早已看开了。不过是个奴才犯不着为此得罪眼前这棵大树。
“殿下能明白孙露的苦心就好。”孙露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殿下孙露虽然是个商人。但也同时也是个军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孙露遵照约定给了殿下皇位。相对的殿下也该有些付出不是么?毕竟想坐这个位置的人不少。他们同样也出得起价钱。”
“这”朱聿键又是一惊。他没想到孙露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提起皇位的事。那口气就象是在叫卖一件货物。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妄为啊。连皇位都敢叫卖。不过比起其他的藩王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本钱。于是朱聿键摊了摊手道:“正如孙将军所见孤王除了一个空头衔。什么都没有。至于什么封王封侯的想必其他诸王也能兑现。以将军的实力恐怕也看不上这些吧。”
聪明真聪明。自己扶植这么一个聪明人做皇帝是不是在自找麻烦。孙露在心中不禁苦笑道。不过眼前朱聿键相比其他藩王来说还算好一些。先他目前在南京没有党羽;其次朱聿键的名声虽然没有朱由崧那么差。但在诸王中也算是口碑不佳的。不象潞王那样受到那些儒生的吹捧;最后也是最无奈的一点就是广东的那些财阀们已经认准朱聿键做他们的代言人了。其实无论选谁做皇帝孙露都是要冒风险的。这一点从多尔衮的结局上就可以看出了。扶植一个6岁的孩童都可能弄得鞭尸下场。可见政治这东西不是好玩的。但现在不是去考虑自己最后下场的时刻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于是孙露嘿嘿一笑道:“殿下可以先收货再付帐嘛。就象商会的股份制一样。既然我等投资让殿下登上了皇位。也算是有了一部分股份。那么相应的我们也该得到自己应有的那份权利和利益。说白了就是要和殿下分享权利。”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的。”朱聿键连连称是道。其实对于孙露所说的股份他并没有什么概念。朱聿键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做了皇帝还不是她孙露的傀儡。都谈到这份上了大明皇帝的宝座看来自己是坐定了。
“殿下或许现在有些不舒服。毕竟原本至高无上的皇帝被人分去权利不好受。但孙露在此可以保证殿下日后得到的东西绝对会比大明历代皇帝都要来得多。水能浮舟亦能覆舟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请殿下谨记这点。”孙露举起酒杯说道。
“孙将军放心。孤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孙将军的再造之恩朱聿键永身难忘。”说完朱聿键一仰脖子将酒喝了个精光。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权利被分的问题。他的眼中只有那唾手可得的皇位。对孙露更是千恩万谢的。大概是酒精作祟朱聿键苍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只见他激动的说道:“不如这样我俩象上次那样击掌为誓如何?”
“这是桩大买卖。光口头协议是不够的。要有契约为证。”孙露摆摆手道。
“契约?”朱聿键一听还要签契约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这不是要自己签卖身契嘛。不管了签就签。反正是卖身做皇帝又不是卖身做奴隶。于是他一咬牙道:“孙将军契约呢?孤王现在就签。”
“殿下别急嘛。这份契约得要等到殿下登基后再签。”孙露优雅的将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朱聿键在南京的官邸到了。孙露放下酒杯恭敬的将朱聿键迎下了车。在朱聿键下车的那一瞬间孙露忽然在他耳边轻轻耳语道:“殿下契约从这一刻起生效。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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