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头道。
“哼什么小诸葛。不过是一个伶牙俐齿的白丁罢了。说了几句大白话再给报纸一吹就真成了为民请愿的义士了。秉公办事的朝廷命官反倒要遭受诸多猜疑。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假借题挥打压我东林党罢了。”陈子龙不屑的冷哼道。直到现在他还在对《香江评论》的报道耿耿于怀认为复兴党在这件事上的表现实在是有违君子风范。
“谁叫咱们的女皇陛下破天荒的想通过国会来推选相呢。在下听说复兴党决定两年后提名现任的陈相继续角逐相之职。不知东林党内是否也已有了合适的人选?”王罡将话题一转问道。
似乎早就意料到王罡会有这么一问陈子龙当下便接口回答道:“实不相瞒吾党内部脑已选定了三个人选。一是史可法史大人二是沈廷扬沈大人三便是区区在下了。最终的人选得要经过东林大会公选之后才能得出。当然论资历和声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史公将会是最终的卯定的人选。”
“怎么?王公子不参加这次的角逐吗?”王罡微微皱眉问道。
“在下资历尚浅怎能同史公等人并论。”王夫之谦逊的回答道。面对一场明知不可能当选的选举东林党骨干们在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推出了史可法等资历较深却又为人低调的候选人。对于东林党来说这样的候选人即不显得张扬又十分的体面。
“难道王公子连入阁的想法都没有吗?出仕乃是读书人最高的追求。以王公子才学一直隐逸于野企不可惜?”王罡试探着问道。他可不相信王夫之会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般视功名利禄为粪土。
“我朝如今已无四民之分不少巨贾纷纷谋官从政。以王副会长的才学想要博得一官半职易如反掌。怎么至今还是孑然一身呢?”王夫之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王公子说笑了。在下做生意都忙不过来呢。哪儿有什么时间去做官呢。再说这中华朝的官老爷可不好做。非但没有官威可摆还要处处受人监督。又是报纸、又是议会、又是廉政司的。现在连家里的一分一毫都要上报朝廷。我们王家生意做得大有时钱从哪儿来的自己都不清楚。所以这做生意的人就该一心一意的做生意做官的人就该老老实实的做官。否则可就贪多嚼不烂了。”给王夫之这么一反问王罡不由爽朗的一笑道。正如王夫之所言在女皇刚刚登基之时确实有不少缙绅商贾削尖了脑袋想要作官从政。父亲王霖生也不止一次的劝说他去谋求官职。但王罡并没有去随这个大流。在他看来“议员”这个介于平民与官僚之间的身份远远比纯粹的官僚更有展余地。
“好一个一心一意的做生意。如今能像王副会长这般知足常乐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啊。”陈子龙抚须点头道。
“哪里在下这是精力有限。难道说王公子也想一心一意的做议员吗?”王罡收敛起笑容反问道。
“做官也好做议员也罢。只要能为百姓谋福在哪儿都一样。况且留在议会不比出入朝堂来得清闲。以往党派间的争斗往往集中在朝堂围绕着子嗣。如今各方势力的目光则齐聚在了相人选之上。而陛下从一开始就意图用议会来牵制内阁。由此可见党派间的角逐大有从朝堂转向国会的趋势。如此精彩的地方我又怎舍得离开呢?”王夫之抬头反问道。
与王夫之等人四目相对的王罡似乎也从对方心中读出了想要的答案。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的三人不由当场就会心大笑了起来。却听王罡直言不讳的补充道:“其实无论是为百姓谋福还是牵制内阁党派在国会中的席位都是最重要的。相虽只有一个但上议会常任席位有2oo席下议会有3ooo席位。这机会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对吧?”
被王罡说中心思的陈子龙赶忙顺着他的话道:“不错陛下在《宪诰》中也早已言明一省之中占多数席位的党派能便能囊获该省的国会议员名额。可见地方选举的关键不是说谁有钱谁在朝中的势力大。关键是谁的人多谁在地方的势力广。岭南诸省乃是复兴党起家之地暂且不论。云贵、辽蓟、陕西等省地处偏远又久经战火受军方影响较大。故而最终还是会被复兴党所囊获。因此二十一省之中就只剩下了河北、山东、安徽、江西、直隶、浙江、河南、湖北、湖南九省尚未能有个定论。显然此九省均处中原腹地地域广阔人口众多。复兴党虽在沿海市镇中享有盛名又有商会、行会在旁辅佐。然则中原腹地村寨众多宗族势力盘根错节加之保守淳朴的民风。以其复兴党激进、好利的做派恐难得村寨宗族的支持。而尊重传统体恤民生正是我东林所长。可见在此九省之中东林还是能与复兴一较长短的。”
“陈大人分析的有理。其实在复兴党眼中就只有他们闽粤一系的财阀根本不管我们中原各地商贾的想法。闽粤是闽粤中原是中原各地都有各自的风俗。东林党尊重各地不同的传统光凭这一点我等江南缙绅也以为东林党更能代表江浙一带的民声。”王罡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副会长过奖了。国会议员就应该立足本省特征代表全省利益。若是千篇一律那还选什么议员呢。东林党不才受父老重托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由此可见众势力间的博弈最先始于地方重点摆在议会另以朝堂和报纸间的论战为辅。历代党争都是愈演愈烈的就不知此刻陛下会如何看待臣子间的这种争斗了。”王夫之不无担忧的说道。虽然他十分赞成通过国会选举相的做法。但作为一党之魁的他不可能无视大选中所生的党争。而这种党争在历史上往往都会削弱国家的实力。而万一皇帝以个人的喜好左右了国会席位这又当如何?这些疑惑虽在他脑中不断的显现却至今没有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
眼见王夫之神色之中略带忧虑王罡倒是坦然一笑道:“王公子放心。陛下在布了《廉政令》之后便极少过问朝堂与国会间的事务了。这些日子陛下的心思似乎都放在了展‘实业’上。这不陛下后日还邀请了我等商会的掌柜进宫参观新品博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