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更快捷。至于利息上的问题大家可以商量嘛。据我所知东印度公司中的有些股东在战争开始后不久便通过向香江商会贷款度过难关。相信有了这方面的经验之后解决问题的途径就会宽得多。”陈家明介绍道。
听完陈家明前后如此一番表述之后达德利男爵也知想要在短时间内取得中华帝国政府提供的贷款或是赏赐还比较困难。但中国民间显然对此报有极大的兴趣。并且十分乐意给予荷兰相应的帮助。对于达德利男爵来说这可以一个不错的好兆头。正如陈家明所言这一类的民间贷款数量虽不多却能向欧洲出一种荷兰得到中华帝国扶持的暗示。这种暗示非但能增强荷兰人本身的信心。更可能使欧洲那些原本对荷兰冷眼相待的欧洲银行家与“势利眼”们重新审视与荷兰的关系。想到这儿达德利男爵立刻就流露出了一种类似狐狸一般的笑容道:“总督大人说得真是太对了。中、荷两国的友谊一定能使这种民间交流顺利进行下去的。”
相比达德利男爵的如意算盘陈家明也有着自己的想法。荷兰的商人向香江商会贷款必然会将自己产业做抵押。如此一来商会就能通过荷兰的关系在隐形中一步步地渗透入欧洲的整个金融市场。在他看来这可比从荷兰人手中接手几块殖民地共用几个港口要有意义得多。于是陈家明也跟着哈哈一笑道:“男爵大人那咱们今晚就为中、荷两国的友谊痛快畅饮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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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当陈家明盛情邀请达德利男爵共进晚餐之时在南京的另一个角落另一群人也在餐桌上交换着各自的利益。而做东的正是杭州商会的少东家王罡。此刻却见一身锦衣的他红光满面的站起身向在场的众人敬酒道:“今日能得诸位赏光赴宴在下实感荣幸之至。”
“王副会长真是太客气了。副会长摆下如此盛大宴席招待吾等。吾才该感谢副会长才是呢。”宴席上一个老者抚摩着雪白的胡须笑道。
“是啊王公子向来丈义是江湖上无人不晓的‘小柴进’。王公子设宴我等岂有不赴的道理。”另一个虬髯大汉跟着附和道。
“那里诸位真是过奖了。在下只是见诸位这几日为国会之事日夜操劳。故而才摆下这宴席让各位议员可以在忙碌之余散散心。”王罡谦逊的说道。
“哎呀还是王公子最是了解咱。这国会确实是让人头疼得很呢。大家伙商讨来争论去搞了半天却啥事都没解决。一想到后天国会又要开会了我的头就痛得厉害呢。”一个操着陕西口音的议员嚷嚷道。
“咳刘议员今天是大家散心的日子你别那壶不提开那壶好嘛。”虬髯汉子不耐烦的说道。其实他本人对此也是深有同敢。甚至都觉得当初就不该听人怂恿投什么反对票。弄得现在如此的麻烦。
见此情形王罡连忙开口打圆场道:“诸位议员这些日子想来都辛苦得很。不过这些都是为了民生社稷只要国会能圆满结束那我等的辛劳也就没有白费了不是吗。”
“王公子所言甚是。说起来还真是让王公子您笑话了。公子乃是三届议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哪儿像咱们这些刚从山沟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的。才遇到了那么一点儿事情就直嚷嚷了。”说话的正是来自山西的严员外。作为目前西北众议员名义上盟主此次的否决事件之后让他深刻地感受到西北议员与东南议员间的差距。这种差距并不是指钱财或是个人实力上的强弱。而是指各地议员见的默契程度与凝聚力。江南以及沿海诸省议员在否决事件生之后立即就依照各自的阵营抱成了团对于各类突状况更是进退有秩张迟有道。而相比之下西南各地的议员除了在投否决票之前曾表现出过昙花一谢似的团结之外大多数的时候都散得犹如一盘沙子一般。也难怪在各方势力的鼓动下原本浩浩荡荡的西北同盟很快就被挖得四分五裂了。而严员外本人也觉得以西北诸省目前的状况确实尚没有能力像江南、岭南那样独立成一派。在他看来要西北诸省利益还是需要同被人合作才行。而王罡所属的江南一系在他眼中显然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严员外话可不能这么说。今年的国会不同与往年。其实在下也第一次遇到内阁提案被国会否决的情况呢。”王罡摇了摇头道。
“咳王公子你有所不知。我等投那否决票也是迫不得已之举。咱们西北诸省可不比你们江南。既是鱼米之乡又能与西洋来的红夷做买卖。咱那里一年四季旱涝保收就靠那一亩三分地了。上缴的赋税当然比不得沿海诸省。但也不能因为交得钱少就不咱放在眼里啊。”严员外长叹了一声道。
“是啊这沿海都已经富得流油了朝廷还要往哪儿投钱又是开运河又是修驿道的。造一艘船的价钱竟然抵得上咱们省一年的赋税了。”或许是酒有点喝多了另一个年轻的议员毫不忌讳的抱怨道。而他的怨言同样也是在场不少人共同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朝廷既然能为了沿海商会在海外投如此多的钱那大可就此减免了西北诸省赋税的上供额度。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而岭南的议员则认为无论地方税收是多是寡都有向朝廷上供的义务。不向朝廷上供或是上供的太少当然就没有享受朝廷给予的各种优惠的权利。正是在这个本质问题上的分歧使得西北议员与岭南议员在国会上对峙至今。
面对诸人的抱怨王罡当即摆了摆手说道:“看来诸位是误会了朝廷的意图了啊。据在下所知在未来的五年间西北才是帝国重点呢。”
“哦王公子何出此言?”严员外楞了一下问道。在场的其他人也一个个跟着竖起了耳朵。眼见众人如此反应王罡自然是颇为得意。却见他当下便沾了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准葛尔”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