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对原先的五年计划和财政预算进行相应的修改。都已经这样了卿家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回陛下国会对议案的审核虽已接近尾声。但是臣面对之前混乱时的无力表现还是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臣恳请陛下治罪。”陈邦彦依旧紧低着头道。
“卿家此言差矣。朕可并不认为卿家之前的表现真有那么糟糕。相反朕倒是认为卿家在内阁议案被国会否决之后所采取的克制态度十分正确。”孙露说到这儿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自嘲似的微笑继续道:“其实说起来朕本人对国会这次所生的事情也很是迷茫。好在诸位卿始终都保持着比较冷静克制的态度。才使得国会上的分歧没有进一步扩散到朝堂乃至演变成大规模的党争。当然此次国会上士人议员的表现明显要比商会议员差得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但总的来说内阁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
“陛下……”陈邦彦很想说其实内阁在此事上并没有出多大的力只是在最后顺水推舟接纳了国会的建议而已。但他的话尚未出口便被女皇打断道:“朕知道国会的事让内阁这次很是尴尬。而内阁却能始终保持克制的态度并没有采取过激的手段以权压人这一点正是朕颇感欣慰的地方。至于五年计划与财政预算上所存在的问题卿家现在应该比朕更深有体会了吧。”
“陛下圣明。经过此事臣等也算是对国会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相信无论是内阁还是国会在日后面对同样的问题时会更有经验也更有把握。”吃一箭长一智的陈邦彦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错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治国之策只有最适合的治国之法。因此在磨合中不断地积累经验这才是朝廷治国的正途。想必爱卿等在经历了此次的磨合之后也会萌生出更多的感悟来。”孙露点头说罢又跟着回头问道:“不过朕倒是想知道爱卿如何看待此次国会对帝国海6国策的倾向?”
给女皇突然这么一问陈邦彦赶紧在心里头快整了一下思绪后以略带迟疑的口吻回答道:“陛下请恕臣直言。臣个人认为此界的国会并没有解决帝国的海6国策问题。”
“哦爱卿何以会有这种看法?”孙露扬起头反问道。
“回陛下从这次各地国会议员的反映来看无论是经营海权还是维护6权都有为数不少的拥护者。而且就呼声与势力上来说双方也是势均力敌。事实上此次国会分歧中的不少内容也都与此有关。虽说陈议长和王议长最终依照陈总督的建议用《西北实业方略》来与《帝国殖民法》相照应以平息海、6之间的分歧。但这并不算是解决了问题因为国会至今也没有明确地表示是‘海权’为重还是‘6权’为重啊。”
“爱卿此言差异。国会怎么会没有给出答案呢。正如爱卿先前所言《西北实业方略》代表着内6势力对西北6权的呼声;而《帝国殖民法》则代表着沿海势力对帝国海权的渴望。如今国会同时通过了《西北实业方略》和《帝国殖民法》。其意图岂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孙露悠然地说道。
听女皇陛下这么一说陈邦彦不由楞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后当即便惊讶地追问道:“陛下难道您的意思是海6并重?!”
“不是朕要海6并重。而是帝国的现状选择了海6并进。”孙露跟着纠正道。
“可是陛下这海6并进的口号叫起来响亮可要真做起来就难咯。以帝国目前的财力谋求海权、6权中的任何一项都还算是绰绰有余。可要说这两项同时都要抓其所要付出的物力和财力就不是帝国现在的财政状况所能承受得了的。更何况夺取海权、6权不仅要靠军事力量还要有外交、宗教等等诸多因素在一旁相辅相成才行。如此一来朝廷所要付出的精力更是难以想象的。所以还请陛下三思此事啊。”陈邦彦忧心忡忡的说道。
“咳朕又何尝不知海6并进所要遇到的挑战是前所未有的。而在古今中外的历史上也没有哪儿一个国家真正做到过同时称霸6地和海洋。但既然现在帝国出了要夺取海权和6权的呼声。那朝廷就应该想方设法地满足众人的要求。”孙露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却现陈邦彦依旧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于是她当下微微一笑点拨道:“怎么陈相还是想不通吗。其实说起来国会的议员们既没要求帝国立刻就收复天山又没有说要帝国马上就变成四海霸王。所以说国会只是给朝廷一个大致的方向而已。至于要如何去做还是得由内阁说了算。况且爱卿刚才也说了争夺海权、6权的方式有许多种战争只是其中一个手段而已。内阁有时间焦虑于国会蛇吞象的决定。还不如多花些精力考虑如何利用不同的手段使帝国最大程度地接近目标。”
女皇的这番话语固然是让陈邦彦收益颇丰。但是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无奈而又头痛的苦笑。此刻的他心里十分清楚接下来的五年对内阁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将是艰辛的五年。可就在他在心中暗自长吁短叹之时一个侍卫突然兴匆匆地跑到门外禀告道:“启禀陛下敖广号入港了!”
“哦是吗。传令起驾。”孙露听罢顿时就风风火火地回头向陈邦彦开口道:“陈爱卿走陪朕瞧瞧海军部的宝贝去!”
“遵命陛下。”虽然在内心深处还存在着顾虑陈邦彦还是将烦恼暂时抛到了脑后打起精神随女皇陛下一起来到了码头之上。此时的码头早已是人山人海一片。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老百姓满怀着好奇想要一睹中华第一舰的风采更希望能远远地望一眼女皇陛下的身姿。而在另一边来自倭国、朝鲜、广南等国的贡使也一个个衣着鲜亮地在看台底下恭敬地等待感受来自天朝的威严。而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初来乍到的荷兰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