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等。”
我脸上热热的小声嗫嚅道:“我不是等你的伤好了”
“伤好了怎么样?”
听着他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调笑,我心中突然羞恼起来:“好了就出去给我赚钱养家。现在闭眼睡觉,不许说话。”
凤翔在我身后轻轻的笑着,那笑声仿佛从昨夜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带得我也不由自主的轻轻笑了起来。
手指猛地刺痛了一下,我连忙扔下手中的针线。只见一滴鲜红的血珠正慢慢的渗透到衣服的纹理中去。完了完了,这里别说领洁净、洗衣粉了,连一块强力去污的透明皂都欠奉,难道我为凤翔作的第一件衣服就要带着一滴血污送到他手上么。
一直盘在我身边的三哥突然动了动,把头伸到我的膝盖上,翻了翻眼睛,有气无力的对着我吐了吐信子。那神态,十足十是在说:猪啊你是,连缝件衣服都能刺到手指。
我狠狠的瞪了它一眼。这家伙从早上一张开眼起就一直对我冷嘲热讽的使眼色,肯定是昨天晚上就已经醒了,一不声不响的把我和凤翔亲热的样子全看了下来。想到自己的**在它面前暴露无遗,我又羞又恼的瞪着它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和三哥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突然感到两道锐利的目光从房门的方向像利箭一样向我射来。我惊讶的抬起头来,向外望去。
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均匀结实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连同挺直的鼻子和紧紧抿成一线的嘴角,都给人一种强硬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感觉,让人觉得好像这并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尊石雕的塑像。
见我抬头看着他,他迈步走了进来,步子虽然迈得不急不缓,但是每迈出一步却都让我觉得有一丝压迫的感觉在慢慢逼近。径直到走到我的面前,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向我递了过来:“听戚姬说你在找这些东西。”
我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的全是一些已经干瘪了的形状奇特的虫子。布包刚一打开,三哥突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窜起身来。我知道这些东西正是它所需要的疗伤之物,心中暗自欢喜,将布包放了在三哥头旁。
我还记得戚姬昨天说是要让厨房的老张帮忙找这些东西的,便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真的多谢你了,老张。”
“老张?”他皱了皱眉“我不是老张,我是毛忧。”
我脸上微微一红,心里暗自汗了一把,原来我是认错人了。突然发觉他的声音好像有些僵硬,就像是久习中文的外国人一样,虽然可以说得顺口,但却始终有些绕不过舌来的感觉。不由的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这才发现他的发色有些发黄,眼睛也不像我一样是黑白分明的颜色,而是淡淡的浅蓝色,好像浅滩处的海水,清澈中带着一点忧郁的味道。
天啊,难道在我面前的这位居然是个古代老外。我瞪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毛忧,看来这个山寨还真是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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