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景昭然终于有了出手的自觉性,一把推开窗子,跳了进来,便用那剑鞘,顺势一挥,飞也似的点中了林仲泽的穴道,林仲泽哼也没哼,便软倒在地。
蝶澈一眼看到景昭然,立刻扑了过来,扑到一半,又似乎想起什么,把手里的东西丢开,扑过来扣紧他的脖子:“景昭猪你可来了”
景昭然倒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受到这么热烈的期待和欢迎,虽然她的动作不像拥抱倒像要掐死个人,还是赶紧拍拍拍:“没事没事,有我在你怕什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蝶澈已经飞快的退开来,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骗子!”
传说中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景昭然无奈的敛去神色中的怜惜,皱眉道:“怎么?”
蝶澈满屋一转,拾起那酒壶,哗哗倒干净,倒到最后,从里面叮的一声,落下一根银针:“你不是说这个东西很厉害么?为什么泡进酒里喝了三壶还毒不倒人?”
“这”其实景昭然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毒只溶于血,不溶于酒?
蝶澈哼道:“别跟我说这毒针不怕酒!我刚刚刺了他一针,他不是一样活生生的?”一边说,一边一脚把地上的林仲泽踢翻了身,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林仲泽一张肥白的脸,居然已经漆黑一团,连五官都模糊不清,显然已经毒发身亡。
蝶澈张大了口,合不拢来,景昭然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虽不喜多伤人命,可是想她能拖到这时候,又能弄这些小手脚也不容易,何况这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不忍恶言相向,只微咳道:“走吧!”
蝶澈赶紧三脚两步的跟上,一边飞快的道:“我的包袱!”
景昭然想说这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忽然想起自己此刻身无分文,底气不足,于是默默不语,夜中静寂,几步外的屋檐上绿光一闪,六足蛙召手道:“这边!”蝶澈赶紧猫了腰,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用指甲划破窗纸,向内一张,脸上神情立刻惊喜交集。
景昭然微微一晒,移步跟了过去,蝶澈死也不肯把窗孔让给他,景昭然只得另外捅了一个,还没凑上,便见满屋金光耀目,这显然是个隐秘的内室,林大人便在这窗下,正打开了一个箱子,从桌上包袱里拿过一件,欣赏一番,放进箱子,再拿下一件,周而复始,一脸陶醉。
蝶澈伸手过来拉他袖子,拼命向他使眼色,景昭然岂会不知她的意思,可是要带这么个大箱子上路,走的必定比蜗牛还慢,何况这种行为,完全就是入室抢劫,实在不太光明
六足蛙激动的上窜下跳,跳过来抱着蝶澈的小腿,两人一蛙便展开拉袖子抱小腿大战,你摇我,我拉你,一起摇呀摇,景昭然轻轻甩开蝶澈的手,正想着跳进去点倒他,多少拿点儿算了,谁知这细微一点声音,那林大人居然已被惊动,飞快的把箱盖一合,就手从旁边抽过一柄长剑,沉声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