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老人冷笑连连,良久才道:“我怕什么?你既要你们。她不叫北堂落蝶,她本名叫北堂盈。”
台脸色微变,温言道:“不知雪叔是怎么识得她的?”
雪山老人冷哼道:“她不过是雪域的一个下人,怎么识得,这个要问你爹了!”
台一字一顿的道“愿闻其详。”
雪山老人冷笑道:“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台沉默了许久,方冷冷的道:“当年,追杀北堂盈的雪域之人,也是雪叔派出的了?”
雪山老人不答,台沉吟许久,还是缓缓的问道:“澈儿她跟当年的北堂盈,生的是不是很相似?”
雪山老人迟了一下,终于还是答道:“不错。”
蝶澈只是发怔,浑不知两人在说什么,澹台切齿道:“真是不敢相信台枉活二十年,竟不识这般衣冠禽兽你当年对北堂盈始乱终弃,赶尽杀绝。现在,亲生女儿到了面前,居然毫不犹豫的便纳为棋子”
蝶澈眼前一黑。便欲晕厥。澹台吃了一惊。急伸手挽住。蝶澈踉跄了一下。全身发抖。良久良久。却又咬着牙抬起头来。雪山老人看着她。呵呵一笑。道:“确实是像。像地很。初见面时。当真吓了我一跳。这丫头。只怕比她娘。还透着水灵些”
蝶澈脸上地血色。已经褪地干净净。手伸过去。想去拿夜隐月手中地剑。台柔声道:“澈儿。弑父不祥。你若是真地想让他死。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雪山老人一怔。冷笑道:“好大地口。”
台连目光都不曾瞥过只道:“李总管。请出来。”雪山老人吃了一惊。澹台将蝶澈扶在臂弯。淡淡地道:“怎么?尚要澹台请出么?”
有人畏缩地从殿门前闪身出来。向两人分别施礼。道:“少主。雪先生。”台叹息一声。点头道:“果然也有你。”
雪山老人冷笑一声:“你此时才发现也迟了!”
台从从容容的道:“并不迟。”
雪山老人忽然狂笑道:“好好好,难不成这些人都在你的局中么?台,我倒是小看你了!可是你就算什么都料到了又怎么要?雪晶玲珑塔在我手里,我倒要瞧瞧,你还能翻身不成!”他坐下来紧那塔:“来来来,跟我说说,你筹画了多久?”
台淡淡的道:“并不今早方知你等之居心。雪域虽则是天下难寻的宝地,可是,不论是父亲还是澹台,都未曾将这身外之物放在心上般事务,自来可说是不闻不问。人孰无私,你与李总管,这么多年辛苦经营,不论谁对雪域有觊之心,都是无可厚非。你若只要雪域便双手奉上,亦无不可。我既不在意岂会着意去查我所在意的,是十年前这场旧事”他努力抑着声音紧紧的握着蝶澈的手:“我答应过澈儿,一定要查清这场是非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查个水落石出。不管那人是谁,我一定要他无所遁形”
雪山老人怔了许久,还是冷笑道:“查清了,又能怎样?”
“天理昭昭,你既做下这等丧心病狂的行径,自然要付出代价。”
雪山老人冷笑,可是看他镇定自若,又是惑,忽然退后几步,盯着手里的塔:“难不成这塔是假的?”
台眉宇浮动,又抑住,轻轻吸了口气:“塔自然不会假,只是,你却非得塔之人。雪晶玲珑塔,是有情之塔。你说的不错,雪域主人甫成人之时,雪晶玲珑塔的神力,会有片刻的柔软这柔软并非予人之隙,只不过求得同心人之喜雪晶玲珑塔虽是神物,亦是情种。台家代代情痴,这方是宝塔入主雪域之因雪拈花,你心中既无亲情,竟无友情,更无爱情,这塔落在你手中,绝非你之喜,正是你劫数到了。”
雪山老人欲待不信,听起来却是处处顺理成章,他怔了半刻,猛然举起了宝塔,大声道:“我倒不信,一个死塔,还能察知人间有情无情!”
蝶澈只是木然,怔怔的张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人疯狂叫嚣,澹台见他执迷不悟,不由叹息,回手握了蝶澈的手,伸出一手相招,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雪晶玲珑塔却是剧震,猛然间金光大盛,却全不似方才雪山老人施展时的霸道金光,反而一片湿润慈悲。塔身慢慢变大,便连其中的莲花台也似注入了神光,浮凸耀目
蝶澈大大一怔,缓缓的把目光转了回来,那宝塔似乎有着天然的让人亲近的力量,她缓缓的把手放了上去,澹台回头对她温柔一笑,把手掌覆在她的手掌之上,半空中叮咚一声,有似天赖,塔上所雕刻的笙、箫、琴、瑟诸多乐器便似忽然活了一般,悠扬的乐声,似乎响自云空之间,入耳满心俱是温馨柔软。
雪山老人脸色大变,眼睁睁看着那雪晶玲珑塔离手飞去,拼尽全力,竟似螳臂当车,难阻分毫。筹画经年,竭尽心智,却仍旧是毁于雪域主人举手之间。他咬牙切齿,又是全身颤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却终于还是咬了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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