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鼓起全部勇气和那白影对话。
“我说了,我是你的运。”白影回答“一个人的生命由两部分组成,基础的、物质性的是命,而附加的、精神性的就是运。我是你的运,你是我的命,我们是相互依存的整体。”
“我是在做梦。”宫平嗫嚅着低下头,揉着两侧太阳穴。
“这并不是做梦。”自称为“运”的白影继续说道“人人都有自己的运,就像你刚才看到的一样,只不过没人能见到自己的运,更无法与自己的运交流。”
“那么我呢?”宫平睁开眼,看着自己的运。“我怎么这么特殊?”
“或许是因为雷击的缘故。”宫平的运很平静地说“巨大的能量一瞬间流通了你的身体,在未将其破坏之前,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而幸运的是,此时的你被巨力掀飞出去,所以没有受到能量爆发产生的伤害,反而形成了特殊的体质,激活了你的运,也就是我。”
“这是天方夜谭,还是精神错乱?”宫平感叹着。
“随你理解。”运一脸的无所谓“总之,这是一件幸运的事,不论对你还是对我。对你而言,你可以见到自己的运,并与之交流,或许就可因此获得好处;对我而言,我从无意识状态过渡到了有意识状态,成了自由的新灵魂。”
“好处?”宫平眼睛一亮“能有什么好处?”
“比如说”运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随后叹了口气:“现在我无法让你明白,因为你的小厄运已经被雷电那巨大的能量在那一瞬间里消灭光了。”
“厄运?”宫平又被吓了一跳。
“没错。”运点了点头“厄运其实不是运,而是一种别人施加给你的负面能量。换言之,就是憎恨、嫉妒等等情绪化成的恨意,还有一些人恨不得你早死早利索而生出的杀意,被杀意缠身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多少会影响健康,尤其在你受了伤得了病,总之是身体极度衰弱的时候,厄运更是能让你痛苦不堪。而如果你能与自己的运交流,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是不是招了什么人的嫉恨,从而能用最快的速度化解危机。”
“我现在相信这不是梦了。”宫平叹了口气“我根本没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就算做梦我也想不出这些东西来。”
“当然不是梦。”运飘到一边,向宫平招了招手:“跟我来。”宫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了地,在运的带领下沿着走廊向内科重症监护区的病房走去。
运在在重症监护区最里面的特护病房前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里面,宫平好奇地凑上前去,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看。病房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管子,胳膊上扎着针头,他的旁边是一大堆监测用的仪器,一个陪护的家属倒在旁边的床上酣睡,另一个则强打精神看着什么书。
“仔细看那老人。”运在耳边提醒。宫平把目光移过去,聚精会神地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因为刚才在他目光注视下,一团黑色的影子渐渐在老人头顶浮现,慢慢地化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漆黑怪物,张着黑乎乎的大嘴,用它那尖锐的牙齿,在一下下撕咬着一团白色的影子,那白色的影子象征性地抵抗着,但明显坚持不了太久了。
“那就是他的厄运,源自于某人对他极为强烈的杀意。”运在一旁解说,让宫平感到一阵阵不安。他一想起刚才那幅画面就忍不住要发抖,但又不知为什么还想再看一眼。他颤抖着爬了起来,把头凑近玻璃再次向里看去。
那黑色的怪物似乎比刚才还要大了一些,而那被它撕咬着的白影,则似乎又小了一些。运在宫平旁边不带丝毫感情地解说着:“看见了吧?那就是他的运,现在已经快被杀意吞噬掉了。”
“是什么人,竟然对一个垂死的老人有这么强烈的杀意?”宫平觉得有些恐怖。
“他的亲人。”运的回答令宫平感觉更加恐怖。
“亲人?”宫平愣住了。
“也许只要他一死,就会有一大笔遗产落在某人头上,可他偏偏这样耗着不死;也许一切与钱财无关,只是他病得太久,拖累了亲人,所以最辛苦照料他的亲人,就开始感到不耐烦,进而生出他还是早死了好这样的念头。想得久了,念头越来越强烈,就形成了杀意。杀意就是别人加在你身上的厄运,厄运就是别人对你的杀意,明白了吗?”运说“所以现在你知道了,如果一个人可以与自己的运交流,是多么幸运的事。”
“等等。”宫平一伸手“我记得你说过,厄运是害不死人的。”
“没错,但要分情况。”运看了看玻璃窗内“比如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