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现在念青在场,他不方便说。
看楚楚欲言又止的模样,白来来也不强求,只是看念青的眼神带了一分怜惜。
难怪别人都叫念青郡主,而不是公主,原来如此,倒是自己疏忽了。
“皇兄,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楚楚和白来来没有再说悄悄话,两个人和念青站在一起。
“没什么呀?”楚楚摊手,向白来来使了个眼色,“阿来,你说对吧。”
“是呀是呀。”白来来的笑容有些牵强,但还好念青没有看出来。
“阿来,我们要逛灯会,你要一起吗?”楚楚问道。
“呃…不,不用了。”白来来急忙挥挥手,说道。
她还要等自己的大叔呢,怎么能跟他们去呢?
要是大叔来了,看不到她可怎么办?
后来,楚楚们走了,楚武也没有来。
白来来就一直坐在那棵梧桐树下,不停地遥望。
原本炙热的心,慢慢变得冰凉。
大叔,你为何不来?
大叔,你是个骗子,你明明说要来的。
灯会已经结束了,人群也都散去。
白来来算着时间,现在应该是丑时了吧。
但是,她并不打算回去,她说过不见不散的,她说过要等大叔的,怎么能先走呢?
她不能走。
古代的秋天,夜里还是很凉的,白来来抱紧自己,今日穿的稀薄,有些冷。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像鸵鸟一般。
当五更天时,她依旧坐在那里,无人问津。
路过打更的人远远的看到就快速跑掉。
白来来的白裙,在风中不停的晃着,看着甚像幽魂。
梧桐树叶,缓缓落下,一片又一片,似乎要把她遮盖。
白来来的身子已经麻木了,僵硬,她无法伸展着身子。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朦胧中,感觉有人扶起她,再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伺候的她。
听丫鬟说,白来来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她家小姐吩咐她为白来来准备了姜汤。
白来来有些好奇,是谁家的小姐那么心善,看到她在那里,就把她带回来了?
不怕是坏人吗?
而且,这家小姐是什么人,为何会轻易出门,古代女子不是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她自己除外,皇宫贵族除外。
丫鬟看出了她的疑惑,为了打消白来来的担心,她说道,“我家小姐是清政大史之女,小姐大可放心。”
丫鬟之所以说,也是怕白来来害怕自己遇到坏人什么的。
“清政大史?”白来来便是没听过。
不过,听到清政这两个字,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bg0R
“清政大史是个几品?”白来来问道。
“我家老爷如今是当朝的一品大臣,手握兵权,亦可清朝政,清民怨。”
丫鬟是个机灵的丫头,一看就知道她家小姐也差不到哪去。
在白来来刚想说话时,门口突而踏入一人,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此时此刻,她想到了一首极富风雅的诗。
也许,只有用首诗,才能形容这个人吧。
尽管,白来来平日没有那么有诗意,可是此刻,她却突来灵感。
垂鬟半遮凝脂面,
懵懂一双桃花眼,
睫如蒲扇撩人心,
抬首望去惹人怜,
威风浮动丝如许,
怅然牵盼定无期。
这是白来来看到程冬琦的时候,突然想到的诗。
程冬琦看到白来来呆了的眼,低头浅笑,顺觉桃花盛开。
白来来的眼里,此时只容下了眼前这幅美景。
这古代,胜产美人儿吗?
“小姐姐,如何称呼呀?”白来来遮掩住自己的色心问道。
这么美的人,若是哪个男人能够得到,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姐姐唤我琦儿便好。”程冬琦说道,她靠近白来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试温度。
“姐姐昨日着了凉,高烧不退,现下终于退了。”白来来看到程冬琦明显是舒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女人为何那么关心她?
把她从大街上捡来,然后还担心她的死活?
“谢谢琦儿。”白来来浅笑。
说实话,她说怎么感觉有些头晕呢,合着是高烧刚退啊。
程冬琦浅笑,“昨日琦儿与母亲送爹爹去早朝,途中看到姐姐倒在梧桐树下,姐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白来来有些尴尬,“没…没有…”不过尴尬之余,她有些失落。
原来整整一夜,大叔都没有来。
“母亲说,姐姐你是武庆王府的人,躺在树下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没把你送回去。”程冬琦按照母亲说的,给白来来说了一遍。
“替我谢过你母亲,也谢谢你。”白来来有些疑惑,她母亲是谁?
知道她是武庆王府的人,还想得到一些细节,看来是认识的人呀。
而且,肯定知道自己与大叔之间的一些事情,不然不可能把自己带回来,而不送去武庆王府。
白来来自动的把这个人列入支持她与楚武的队伍当中去。
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