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错,我不过是想和东厂争宠而已。纪纲倒台,皇上的心中已经对锦衣卫有了芥蒂。而你们东厂如日中天,还没皇上广发诏书,以彰显权力。我不过是施展了一点手段,阻止东厂的发展壮大而已。”
廖向河的脸上,依旧的镇静自若。好像那些布下的阴谋,还有因此而消逝的性命,根本不足以挂齿。
即便刚才对廖向河还有些许的敬佩,但听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对那些逝去的生命一笔带过,肖尘不由得火冒三丈。
“廖向河,你的手段,就是以牺牲他人性命为代价吗?你如此的草菅人命,也配身居朝廷从四品之职?”站在林尚礼身后,肖尘高声喊道。
王三,还有另外两名太监,因为自己的一己善念,而葬送了性命。
张善人,只是因为参与了围墙捐资,而全家被杀。
清河客栈,就因为锦衣卫死士临时住宿,就要整个客栈,全部屠杀。
张知县,连同那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人,付出了生命,却被如此的轻描淡写。
肖尘忍不下去,若不是要从廖向河的嘴里,让整个阴谋大白于天下,他真想将廖向河一刀劈成两半,方能解恨。
“草菅人命?”廖向河一愣,“阴谋权势的斗争中,会没有人丧命?”
“好好的一个大明王朝,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玩阴谋?是不是不玩阴谋,就彰显不出自己的才能?”肖尘一步跨出,直视廖向河。
“哈哈哈。”廖向河大笑起来,“历朝历代,哪一个天下是和平得来的?哪一个不是在死人堆里建立起来的?哪一个不是阴谋套路取得天下之后,才美名其曰智夺天下?”
“我不过是在为锦衣卫的未来做打算,我这若是算作阴谋,那历朝历代,哪一个开国皇帝,不是阴谋家?”
廖向河高亢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一时间,竟没有人可以接下他的话来。
肖尘看向廖向河,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竟然从对方的身上,似乎看见了一丝王者风范。
“廖向河,不要和年轻人狡辩,即便你是在为锦衣卫谋得一个未来,但你的所作所为,亦是触犯了朝廷的律法。”林尚礼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很自觉的随你们来到了东厂大牢,自觉的穿上的东厂的囚衣。”廖向河淡淡一笑,抬起右手,再一次向着众人展示着胸前那大大的“囚”字。
“这么说,清河店一系列的人命案,都是你所为?”
“是。”
“顺义县的张知县,也是你安排人杀死的?”
“是。”
“。。。”
“。。。”
随着林尚礼的提问,廖向河每一次都痛快的承认。肖尘的心中却泛起了疑问。
他有一种直觉,与其说今天是东厂提审廖向河,倒不如说,是廖向河一直带着东厂的思路走。
他将大家的思维,都引向了锦衣卫和东厂的争宠,却是在遮掩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这廖向河,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