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乃是父皇安排来的人。为了不被发觉,高老只能以贴身护卫的身份,继续隐藏。
看完那封长长的信笺,张老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王爷,这封信笺,您看了吗?”
“嗯。”点了点头,“我看了。汉王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针对百官问责紫衣校尉的事情,说了一大堆。一会说紫衣有着无上权力,一会说斩杀仓成确实有点不合大明律法。我倒是没搞明白,我和他,都已经不理朝政了,他为何突然修书一封,给我讲这份大道理。”
“呵呵。”将手中的信笺交回朱高燧的手里,张老笑道:“明面上看,只是汉王给王爷您的一封家书而已,实际上,却是在王爷您这里,寻求帮助。”
“寻求帮助?我现在被父皇死死的盯着,我能怎么帮助他?再说了,他不是在乐安州呆的好好的么,又没犯什么事,帮他什么?”看着张老那隐晦的双眼,朱高燧心中一阵迷茫,不禁问道。
看着朱高燧,张老右手背在身后,抬起左臂,手指在下颚那短短的胡须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
“王爷与汉王,已经多年不理朝政。今天汉王突然修书一封,提起了朝中这么多具体的事情,王爷您就没有什么预感吗?”张老轻声说道。
“预感?张老是想说,二哥虽然人在乐安州,却一直关注着朝廷的一举一动?”朱高燧探着脖子,猜测着问道。
“呵呵。同为皇上的儿子,有人奉旨监国,有人却被发落地方。心中的不平衡,绝对不会因为被皇上打压而消失殆尽。这么多年,汉王关注朝廷的一举一动,那是肯定不用说的。他突然修书一分,属下若是没有猜错,汉王是想告诉王爷,朝中这次百官联名上书指责紫衣校尉,乃是他一手谋划的。”张老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怕隔墙有耳一般,如同蚊虫飞舞一样轻声说道。
“这是二哥谋划的?他是想让我配合他?”朱高燧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蛰伏,二哥终于有了反击之力。
“对于此时,皇上久久没有表态,汉王有点心急,所以想让王爷暗中推波助澜一下。”张老说道。
手扶着椅子扶手,朱高燧站了起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现在要人没人,要权没权,如何去推波助澜?”朱高燧仰着头,脸上带着一丝不甘,更多的则是无奈。
自己虽然住在京城,可即便是赵王府,也被父皇安排了他自己的人。
心中想要夺嫡的念头从未熄灭过,可那又如何,只能是一个念头而已。不敢组建自己的力量,不敢拉拢朝中的大臣,甚至连走近都不敢。
这个时候,汉王让自己暗中推波助澜,自己也想,可是,拿什么去推波助澜?只靠着自己的一张嘴,去推波助澜吗?
先不说父皇不允许自己去上朝,就是太子,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干涉朝政,太子的那些新军,那些谋士,哪一个不紧紧盯着自己的赵王府。
想要帮助汉王,谈何容易!
“王爷不必担心,这一切,汉王已经替王爷您考虑好了。”盯着朱高燧,张老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