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是不可能的。
若是在以前,自己身居东宫,对付起来游刃有余,倒也不太用放在心上。
可现在不同。自己身陷大牢,父皇又起了废除自己之心,怎能不让他惴惴不安。
“到处说,他才是继承大统的合适人选呗。”肖尘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像此事与自己并无关系。
朱高炽不再说话,只是长叹一声。
选择这个时候出击,汉王可真是会把握时机。
可自己这幅模样,又能如何。
“殿下有没有后悔,当初为他求情?”肖尘坏坏的问道。
朱高炽摇了摇头:“父皇是一个很重视我们兄弟感情的人,我若是选择落井下石,或者静观其变不作为,也会对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从对待兄弟的不同态度上,父皇更能开出来一个人的人品。”
“哈哈哈。。。”肖尘大笑了起来。
“殿下可是别忘了,皇上一直看中汉王。一个人,若是看另外一个人顺眼,其他的缺点都会忽略。”
朱高炽一愣:“你是说,父皇不会在乎这些?”
“也不是。”肖尘摇了摇头,“皇上因人而异。对于凶残的汉王来说,他这样做皇上已经习以为惯了。或许,皇上还会认为,只有这样,才更像一个帝王,才可以治理好大明。”
“肖兄弟的意思,我以前的做法都不妥?”
“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我认为,殿下那是妇人之仁。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是,春风吹又生。你一次次的姑息,其实是助纣为虐。我知道,殿下有能力去化解这些,但是,牛不嫌费事么?”肖尘摇摇头。
躺在小床上,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朱高炽沉默了起来。
当初自己若是没有替汉王求情,哪有今天的这种危机?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不应该这般的假装仁慈。
“事已至此,再说过去也没有什么用了。只希望,这种舆论不要传进父皇的耳朵。要不然,父皇会以为这就是民意,真的给他机会也有可能。”朱高炽忧心忡忡的耷拉着脑袋,浑身泛起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看着朱高炽的这幅模样,肖尘不禁笑了起来:“以后,做人可不要太过于仁慈了。这种舆论,我替你摆平了已经。”
“真的?”朱高炽一声惊呼。
“我摆平了舆论,也将他的手下拉拢了过来。至于汉王本人,我并没有动。他还是留给殿下你亲自去收拾吧。”肖尘笑了起来。
太子虽然仁厚,可若是太过于仁厚,对于治理天下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只希望他能够明白,此次的危机,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了。”朱高炽的拳头用力的攥紧。
肖尘可以帮助自己一次两次,但不能永远的帮助自己。想要安全,身边的隐患就不能让其存在。
“你这次又救了我,我准备再给东厂一笔银子。”朱高炽诚恳的说道。
“啊?”这次轮到肖尘一惊。
这货,真是个榆木脑袋,要那多银子干啥,朝廷不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