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王朱高煦的认知里,整个大明,除了自己父皇,还没有谁可以让他屈服。
即便是禁军指挥使,在他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是说杀就杀。
大哥朱高炽贵为太子,更是多次监国。朱高煦针对他的阴谋,也是层出不断,花样翻新,一次次的针对,从未停息过。
但这次,听说肖尘带着东厂校尉,将大兴商会的人尽数屠杀之后,搁在平常一定会暴跳如雷,顺手杀几名家丁泄愤的朱高煦,却是丝毫没有发怒的意思。
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虚,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他见过睚眦必报之人,可像肖尘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再加上个人能力又强大的离谱,朱高煦真的有点害怕了。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透过窗户,看向自己经常虐杀乐安州大牢里人犯的那棵大柳树,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刻,他只希望肖尘心中还有着对皇权,对父皇的敬畏,而放过自己。
看着朱高煦的表情,一旁的护卫统领张建明白了对方的无助。
虽然汉王一向暴戾,对府中下人更是随意杀害,但对于王府的这些护卫,却是从未出阁。
所有人的军饷,是其他卫所的两倍,况且从未拖欠过。
拿着双倍的军饷,在这危难时刻,若是不做出来一点什么成绩,还真是愧对自己这一身铠甲,愧对汉王。
“殿下放心,那紫衣校尉除非踏着属下的尸体走进来,否则他休想靠近王府半步。”上前一步,张建的眼中充满了决绝。
“不用。”朱高煦站了起来,走到张建面前,伸出他那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大兴商会八百余人已经尽数被杀,我不想你们再做无谓的牺牲。做好警戒就好,若是那紫衣校尉来了,随时通知我就好。好赖我也是一名皇子,脖子上的这颗脑袋,摘与不摘,他应该会掂量的。”朱高煦淡淡的道。
被父皇驱逐出京城,而今身边也就这三千多名护卫了,以后若真要和太子一较高低,这些人都是冲锋陷阵的猛将,多牺牲一个,他都心疼。
“可是殿下,”张建有点焦急的说道,“若是那紫衣校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意孤行。。。。。。”
后面的话,张建没敢说出来。
“若是他执意要摘了我的脑袋,父皇自然不会放过他。也就当我成全了大哥,使他继承大统的道路更为顺畅。你们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就地遣散吧。”朱高煦的语气,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一般,有点垂头丧气。
自己以前的嚣张跋扈,就因为自己的皇子身份。而今,被驱逐京城,失宠多年,拿什么去面对肖尘这个杀红了眼的洪荒野兽。
“殿下,属下有一计,可帮殿下躲过此劫。”身后的谋士莫离,满脸猥琐的凑了上来。
“什么计谋,说来听听。”朱高煦头也不回的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计谋都是枉然。他已经对莫离所谓的计谋,没有多少信心。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此刻,那紫衣校尉应该已经是满腔怒火的在来乐安州的路上,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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