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保瞪圆了眼,惊呼道:“这么多?”
张大娘脚一跺道:“有钱你还嫌多,救人如救火,赶紧给老娘抬去找最贵最好的大夫,就去徐大夫那儿,快去!”
“哎……”四酒保慌忙应着,抬好担架,脚底抹油似的奔了出去。
大街上。
“三位兄弟,我想,我们先去一下区北的荒林!”
“去区北的荒林?去那里干什么?”
“那里有大夫?”
“有,我认识的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夫,医术高超,比徐大夫还要厉害!”
“那行,咱们走!”
“走!”
四名酒保商量对策,抬着石天贵奔向了区北荒林。
来到了区北荒林。
提建议来这儿的那名酒保却突然道:“放下,放下,休息会儿。”
于是,四人放下担架,坐地休息。
那酒保又道:“三位兄弟,实不相瞒,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夫。”
其余三名酒保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他。
那酒保对怀揣金币票据的酒保道:“阿三,把金币票据全部拿出来给我!”
阿三愕然地看着他道:“虎哥,你想……”
虎哥神情肃穆,看着阿三和另外两名酒保,沉声道:“阿三,小六子,大铁,我实话说了吧!咱们把金币分了,这姓石的,就扔这喂豺狼!”
“啊!”阿三,小六子,大铁,三人是大吃一惊,骇然失色。
虎哥一本正经地说道:“三位兄弟,你们听我说,咱们干两年的酒保,也没有五十个金币,如今,老板娘给这八百个金币的票据,咱们不要白不要,将这姓石的放这儿自生自灭,咱们将金币分了,酒保不干了,咱们带着钱走人,远走高飞,上别处享福去,从此过上好日子!”
“好主意!”大铁第一个应声附和,点头同意。
“行,听虎哥的,分我金币,我这就上别的地方享福去,还在这隆湟区当什么狗屁酒保!”小六子也应声附和,点头同意。
唯有阿三一脸十分为难的模样,似是极不情愿如此做法。
虎哥见状,不禁唬起脸对他道:“阿三,你有异议?”
“我……”阿三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虎哥沉下脸道:“堂堂大男儿说话莫要如此婆婆妈妈,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阿三点点头,毅然道:“虎哥,小六子,大铁,你们尚未成家,可我是上有老,下有小……”
话未说完,大铁哈哈一笑接过话道:“我当什么事儿,你是上有老下有小,我们下没有小,但上也都有老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远走高飞,自然要带着他们一起远走高飞,又不是要你一个人跑路!”
“我知道,可是……”阿三仍是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虎哥有些生气地道:“阿三,说实话,你是不是……”
话未说完,但听得小六子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这姓石的死了,断气了!快来,你们快来看看!”
虎哥,阿三,大铁,三人忙奔到小六子的身旁,看着面前的石天贵。
“我看看。”阿三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在石天贵的鼻间探了探,不由得骇然失色,“他……死了……真的死了……”
虎哥不以为意地洒然一笑:“天意,天意!”
大铁肃容道:“事已至此,咱们已经别无选择,阿三,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只能顺着虎哥的意思了,我们也一样,这姓石的在我们面前死了,于情于理,咱们都脱不了干系,若真有麻烦上门,咱哥四个免不了糟罪,春艳楼一样免不了麻烦,想要无事,只能远走高飞!”
事已至此,是真的别无选择了!
这个人就这样死了,若东窗事发,别说自己,整个春艳楼都得倒大霉!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阿三没再犹豫,当即拿出怀中那八百个金币的票据四下一分。
“虎哥我这马上就回家收拾细软,带上爹娘雇辆马车离开隆湟区,有谁要一起的?”
“虎哥,我小六子带上全家跟着你,你到哪儿安家,我就到哪儿安家!”
“虎哥,小六子,我大铁就不随你们一道了,我准备走水路!”
“我阿三家里人比较多,还是不与各位同道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来,咱们速度将这姓石的放入草丛里藏好,马上就走。”
“是是是,咱们快干!”
四人说干就干,将石天贵连人带担架藏入了草丛里,而后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林深处,有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紧盯着那放着石天贵尸体的草丛。
那双眼睛即冷又拽,是属于仙纱楼自诩“冷拽大小姐”赵柔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