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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仁良一脸茫然,搭不上话。
花轻依神色黯然,幽幽道:“一年前的一天,我突然身患奇症,回天乏术,因此,我借口有了心上人,要与心爱之人逍遥自在,双宿双栖,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妹妹,实则,我不过是想找个清静之地,自生自灭,得过且过。”
“什么样的奇症?”楚仁良神情激动,显得很是迫不及待。
他这么激动,这么迫不及待,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觉得花轻衫的死,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欠花轻衫。
而现如今,竟然遇到了其亲姐姐,又听亲闻其亲姐姐身体有恙,他焉能不出手相助,以慰花轻衫的在天之灵,也弥补自己心中的亏欠。
花轻依看着楚仁良激动的表情,迫切的模样,忍不住笑问:“你很好奇?”
楚仁良肃起了面容,郑重其事地道:“不!花姑娘,你误会了,我并非是好奇你患了什么样的奇症,对你的奇症感兴趣什么的,而是,我想治好你的奇症!”
听得楚仁良的一席话,花轻依愣住了,呆呆地盯着楚仁良,不知该如何作答。
楚仁良急了,不禁瞪起了眼道:“花姑娘,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花轻依又笑了:“梁公子,就算你和我妹妹是朋友,可是,我们,好像才刚刚认识。”
“这……”花轻依的话,使楚仁良顿感尴尬和语塞。
花轻依道:“你之前吓了我一跳,现在,你又这么语出惊人,你,可真是个怪人。”
“我之前吓你一跳?”楚仁良一脸茫然,不明就里。
“可不是嘛!”花轻依白白眼,有些生气,也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早上,我从床上醒来,你猜怎么着?就这地儿,竟看见你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像个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这……我……”楚仁良想解释一下,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花姑娘大人大量,你能不能就当我是从天而降,不请自来?但有一点,请姑娘相信,在下绝不是心术不正之人!”
“是吗?那就算是吧!”花轻依深沉一笑,笑得令人捉摸不透,“那么,咱们接着说奇症的事儿,你说,你想治好我的奇症,也许是我有些自恋了,请问,你是不是,想英雄救美?”
楚仁良也学着花轻依道:“英雄救美,是吗?那就算是吧!”
“呵呵,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能否请花姑娘直言相告?”
“我最后问一次,梁公子,你是认真的吗?”
“是!”
花轻依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好吧!你且听我道来,每值午时,我便身心如火,炎热难耐,每值子时,我则身心俱寒,冰冷难耐,时至今日,天天如此。”
楚仁良凝眉不语,似在思考。
花轻依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想,我是否是为了提升自身修为而走了什么旁门左道,因此,才会突然患上了这样的奇症,是不是?”
楚仁良默默点点头。
花轻依一本正经地道:“我可以如实的告诉你,并没有,还有,我也并没有乱吃乱喝,也并没有中什么毒,这些,我自己都清楚得很……总之……总之,此刻多说无益,现在离午时,已经不远,一会儿你亲眼看看我的情况,自行判断吧!”
“好吧!”花轻依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楚仁良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唉!”花轻依脸上满是无奈,深深一叹。
楚仁良肃容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奇怪的事物都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有时,并不需要什么解释,也并不需要什么道理,因为,有时根本就无法解释,也本就没有道理。”
花轻依忍不住打趣道:“你这人很会说话。”
楚仁良苦笑了笑:“不是我会说话,而是事实有时就是如此,就拿我来说吧!你说你一觉从床上醒来,就看见我一动不动的躺在你这地上,我也奇怪得很,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或许你还会认为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事实上,上一刻我还清醒的时候,是个夜晚,那时,我正和一个姑娘聊着天,突然之间我就失去了意识,而再次醒来,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这里,要我解释,只能是老天爷一巴掌打昏了我,然后将我拎到了你这儿,至于道理,我也希望有个人能给我好好讲讲道理。”
花轻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惨然道:“好,也好,我并不指望你能够治好我,但我希望你能够为我收尸。”
楚仁良眉毛一抖,唬起了脸:“花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楚……梁某人就是再无能再治不好花姑娘的奇症,也断断不会将花姑娘治死!”
“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花轻依甩甩手,一脸的痛苦之色,“我实在是不想再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了,这一年下来,我所承受的痛苦,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楚仁良脸色一沉,信誓旦旦、坚定无比地道:“一定,我一定会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