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眼神瞥向牌局里唯二的外人,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嗐!”
“卫副官也不是外人,尹老板呢!走南闯北想必稀奇事见得多了,我们解家要是出了什么事,还得仰仗着大佛爷,替我们出头不是?”
卫副官点了点头应承下来,笑道。“那是当然!”
“卫解两家素来交好,若真有什么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有五爷和八爷的举动在前,佛爷又指名要他来参加庖丁叔金盆洗手的仪式,想来其中必有深意。
思及至此,他忍不住瞥向正对面的神秘尹老板,心中疑惑。
要说解家对他客气,是因为他代表佛爷的面子,能够帮解家的忙。
那这位叫尹南风的尹老板,不知什么来头使得解家大奶奶态度这般客气,言辞之中没有半点轻视,甚至有那么三分热络。
几个太太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心知彼此都知道那古今楼身后的背景,据说古今楼身后有国外高层的势力罩着。
也因此,自尹老板来到临湘城,无人敢以她女子之身而轻视于她。
况且,尹老板本身也不是个没手段的。
牌整整齐齐的码在桌上,桌上众人各自去取牌,麻将碰撞清脆,太太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开了话匣子。
夜风吹过,亭台旁的湖面粼粼,灯光映照下平添几分娓娓道来的无奈。
“这常言道,太阳底下无新事。”
“也不算什么秘密,卫副官吃的也是下地这碗饭,这宅子有什么问题,总不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吧?”那身穿靛青裙子的太太说着摆完了牌,抬眸看向斜对面的卫副官。
虎骨梅花这一案出在解家新老交替的时间不久。
解家上一任家主一意孤行,选了个风水邪门的宅子搬进去,哪知刚搬进去不久上一任家主英年早逝,解家更是人心惶惶,不满之声尘嚣日上。
再加上解家分地上地下两个部分,虽同属解家,却也偶有摩擦口角。
解九爷属地上那一部分,管商面上的事。
两父子一直想取缔地下的生意,导致解家属那一派的老人一直以来都怨声载道。
扮演尹南风的武戈垂下眸,将虎骨梅花的背景过了过脑,面上不动声色,见对面卫副官委婉回道。“这解家的宅子,风水确实不算最佳。”
那边一个太太四下环顾,小声道。“声音小一点!”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解家要不是实在没法子,谁乐意将自家的事往外说呢?
气氛愈发低沉,有个太太直言。“解家大宅背靠穷山,委婉顿息,外无以聚内,气散于地中,根本就是风水中的大忌。”
她自揭其短揭的也算坦然,导致其余几个太太纷纷叹气,见场面低迷,扮演尹南风的武戈打出一张牌,轻笑着奉承了一句。“想来解老爷当日选址,必有其深意。”
听她打了个圆场,几个太太倒也相继回过神来,一个接一个的出牌,嘴上也没落下清闲。
到底是大家出身的太太们,自有端庄大气的处变不惊。
“要说这深意,我们家倒没人能领会出来其中的深意,便是当年的选地,也是选的十分仓促,解老爷当年顶着族里所有人反对的压力,坚持建宅于此。”那太太叹了一口气神色不解。
“此后的几年里,我们解家便频发怪事怪事!”
另一个太太接话道。“前几日,齐八爷来府上,说是解家要遭血光之灾…”
那太太本是神情凝重,下一句却是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嗤笑道。“结果…叫九爷潦草打发了!”
卫副官闻言倒是解了疑惑,松开紧皱的眉峰心想。
难怪他来时候一路看来,解家大宅明明办着喜事,灯火通明,偏一个个愁眉不展似有心事。
牌桌对面,武戈扮演的尹南风指腹摩挲冰凉的麻将牌,她秀眉微挑,思索着虎骨梅花这一案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她今日来到解家大宅,为的是追查一样东西。
忽然,桌下传来毛茸茸的触感,那靛青裙子的太太花容失色,惊叫出声。“什么东西!”
紧接着惊叫声此起彼伏。
感受着小腿传来毛茸茸的温度,她弯腰将小家伙拎起来,命运的后颈皮被拎,三寸钉憨头憨脑的一动不动,假装是一个不会动的玩偶狗。
卫副官见是三寸钉也是无奈,安抚众太太道。“它叫三寸钉,是五爷吩咐我送回解家来的。”
太太们拍了拍胸口,见到是毛茸茸的松狮犬,不是什么怪物,这才纷纷长舒了一大口气。
解家下人追了过来,朝着自家太太们请来的客人尹老板道。“那个,我们家老太爷说要看看它,麻烦您给我就成。”
武戈将三寸钉放进下人的怀里,得到下人连连感谢,哪知那下人刚走出不久,院里就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下人一个制不住三寸钉让它又跑了。
这厢,几人的牌还没重打两圈,院里就响起一声惊恐的高叫。“死人啦!死人啦!”
出了命案,这下牌是彻底打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