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若是待会儿厨房送饭菜过来,就你俩吃了吧,省了你俩还要去大厨房一趟。”
“知了。那大小姐你要不要擦擦脸?我们这就服侍大小姐你睡下。”梨子上来作势扶她起身,而梅子去了水盆那边。
她摆了摆手,道:“别,我脚疼,就躺在床上擦擦就行了。梅子,你把水盆和手巾帮我端过来,我自己擦。张大夫不是叮嘱过你们,这几天手不要沾水,你们不要忘了。”
梨子和梅子笑了,直道:“我们没事。”
但在她的瞪视下,梅子还是乖乖地把水盆端了过来,让她自己擦脸。
“我记不得了,你们可知,打从你们入府后,婉君姨娘可有经常来探望痴傻时候的我?可能看出与我比较亲近?”她擦脸的时候脑子里就不停地想着,婉君姨娘对她表现出来的亲切很是自然,但她总觉得婉君姨娘刚刚说了那么多,有几处觉着怪怪的,并不单纯。
梨子和梅子摇了摇头。梨子也不是很确定地道:“一开始我们只是在后院打杂,前头的事并不知道太多。后来我们被调来你房中做丫鬟,那时候老爷早已吩咐过,不许其他房的人无故来打搅到大小姐。别人不来,就是我和梅子也很少出去走动。有什么事情,都是桃子去打理的。”
她点了点头,想了想,吩咐梨子道:“这样,一会儿你们就还是去大厨房吃饭吧。吃完后回来的途中你去把梁生给我偷偷叫来,记得,当心些,尽量不要让别人发现。”
梨子和梅子领了命令,她便先小睡下了。
实际上,脚疼得她根本睡不着。时间过得很快,但每一分每一秒脚底传来的疼痛都在折磨着她。这份疼痛却也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明。
晚饭过后,黄昏时分,虽然时间还尚早,但人们刚吃过晚饭,都显得有些困乏。梁生很轻易便人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摸来了她的房间。
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婉君姨娘跟我之间很亲吗?”
梁生也直白地答道:“在你幼小时候,确实跟婉君姨娘很亲,旁人看来都要以为你们是亲生母女。后来婉君姨娘自己生育了五小姐,你又很快……在你痴傻后,大将军除了自责,更变得有些疑神疑鬼。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娇娘害你,也不能断定不是其他房的人下手。甚至婉君姨娘最常在你身边走动,大将军即使清楚婉君姨娘品性,都不由得要怀疑婉君姨娘多些。大将军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下令,不许其他房的人再到你身边走动,以防你再遭毒手。”
“你觉得,五年的情分,经过十年时间的洗礼,还能留下几分真?”她这么问,心里也是没有底。人性本善还是本恶?有些人天性薄情,有些人却重情重义。她摸不准婉君姨娘是哪种人。
梁生摇了摇头,中肯道:“除非至亲,善心易忘,仇恨长存。若是你这十年来也都叫婉君姨娘带着,她可能真要视你如己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