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酸味对上不是来源的她便成了一种没来由的嘲讽。可能会抢走爷的不是她,她们还没将她放在眼里。淡淡应对,已是极好。这也是她想要的。
她笑道:“两位妹妹对爷死心塌地,我明了。但两位妹妹可曾想过,有朝一日,爷的心不在妹妹们这儿了,全被另一人抢走,再不多看你们一眼。到时候,两位妹妹又该当如何自处?”
她只需要提前让这酸味带出些苦涩。只要这酸味越大,苦味便越明显。红芍和紫韵听后果然都微微变了颜色,后者更明显一些。
她趁机又下猛药,道:“早先侧妃妹妹来过,听说已经见过西厢那位了。昨儿侧妃妹妹操劳,今日我看着身子可虚弱。想来今晚爷若是怜惜,便不会留宿,但总会去见上一见。对了,我昨儿得了母后赏赐,这玉镯我喜欢,侧妃妹妹也是喜欢的。这不,西厢那位伶俐,也献了侧妃妹妹一只白玉镯,侧妃妹妹便喜欢得直接戴在腕上了。晚点等爷见了侧妃妹妹腕上玉镯难免问询一番,指不定还会代侧妃妹妹再去谢一谢西厢那位有心。”
紫韵有些急了,张口便道:“爷……”也是及时改口,“今晚总该当来姐姐房里吧?”
她摇了摇头,做如实道:“二位妹妹不妨好好看看我,爷不喜我,我自己也有愧,不敢吃味。”
二人并不依言细看她,但她那容貌身姿二人进屋时已经打眼瞧过,知道她不好看。这也是二人对她不上心的原因,并不觉得她这位正妃会成为她们的威胁,起码不会夺走爷的心。
她无所谓,兀自继续道:“早前侧妃妹妹过来,二位当也都知她是我家姐,在家府中就因为嫡庶关系不甘屈居在我之下。同嫁爷,我是因自幼婚约,不敢存着二心,只望与爷以礼相待。她二人却才是真心相与,却还是只能在我之下只得侧妃之位。新婚夜她得了爷疼宠,便忍不住到我面前数落一番。言辞间更是把自己做当家主母。想来她若是在爷面前撒娇一番,爷不看规矩,只看疼宠,当真把掌家的事落给她照看。二位妹妹可能从前不知,但此时也该看出些,我这位侧妃妹妹是得势并不饶人的性子。二位妹妹早先请病没有去见她,不出半日却承我召见,不医自愈。想来那头知道了已经在二位妹妹头上记下一笔。”
“你……”紫韵脸色炸变,急急出声。
她这话刚说完,听起来就像是她算计了红芍和紫韵一般,怪不得紫韵变脸。但红芍还是镇定,暗自斜了紫韵一眼,及时压下了紫韵未出口的话,那已经出口的你字也不真楚。
她装作没有听见,继续道:“二位不妨在我这离开后即便也去见见侧妃妹妹。二位都是按照规矩,先见过我这正妃,再去见她那侧妃。讲求先后,但也并无怠慢之意。不管她心头记不记上一笔,二位妹妹总也不会落下他人口舌。稍后我也会见见西厢那位。等二位妹妹见过了侧妃妹妹,到时候自能觉出些亲疏远近来。我是觉着,不用虚与委蛇,能直白些说话的总是好些的。我这还有些话想对二位妹妹说,不妨等晚一些。二位妹妹此时先去,晚饭后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