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声。
陈娇儿便又加重了手下的力度,一边大声唤道:“爷,爷您睡了吗?是娇儿来了。”
依然无人应声。
陈娇儿再次加重了手下的力度,“啪!啪!……嘎吱——”门居然直接被她敲门的力度推开了。爷向来睡觉也不习惯锁门,方便第二日一早知画她们直接进来伺候。
“爷,娇儿进来了。”陈娇儿说着,大踏步向门内走去,直奔里间而来。到了床边一看,床上果然没人。
爷的寝室还是陈娇儿第一次来,爷的床铺很大很舒适,但其余的摆设很是简单。入门的一间也不做迎客用,只对门设一对迎门椅中置案台,可用于爷自个儿偶尔稍作歇息。中间还有圆餐桌,也只配了一个椅子,可用于爷偶尔独自在房间用餐。左侧一间房是两面墙满满的书柜,只靠窗这面设着一个软塌。爷爱书,有时不去书房,一下午在自个儿房间也可以窝在软塌上看上一二本,只是看书不做书写,便没有设置书桌。右侧这头就是爷的床铺所在了。除了一张大床,几个衣柜、衣箱,连个梳妆台都没有。只是靠着床边放着一个矮桌,方便爷的发冠等物当日卸下来可随手放在那上头,没有铜镜。每日有知画伺候他换装束发,应昊也无需对着镜子乔装。陈设如此简单,就显得这房间有些空旷。
这三间通透。陈娇儿进门时已经看到那头没人,此刻也只要站在原地看上一圈,便能确定了这屋里头根本没人。
陈娇儿还不死心,绕过这卧室另一侧的屏风,后头该是还有一个房间。
屏风后是一间浴室,倒是有心,并非只是设着寻常的木桶,而是用鹅卵石堆砌的一个大浴池。陈娇儿此时却也没心思细看,只是一眼望尽了这浴室内也没有人。
陈娇儿怒气冲冲地大步冲了出来,到了院门口,柳儿和屏儿迎上前来,“啪!”陈娇儿对着屏儿就是一巴掌,喝道:“你不是亲眼盯着爷回到房间睡下了吗?怎的屋内却是没人?”
屏儿被那狠狠的一巴掌打得七晕八素的,眼前阵阵发黑,好半响才是看清了眼前陈娇儿满面怒容,吓得她赶忙解释道:“屏儿真的盯着爷回到房间了,也听着爷睡下了的。不……屏儿……屏儿……爷在房间里,屏儿虽然也不是亲眼所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屏儿一直在这院门口守着,爷确实没有再出来过啊。里头怎么可能没人?主子……”屏儿说到这里,却是不敢质疑,陈娇儿亲自进去看过了,那么大一个人,就是屋里头再暗,陈娇儿也不可能看漏了不是?
陈娇儿瞅着,屏儿确实一脸委屈和怔愣,不像是在说假话。那人明明已经回了屋子,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呢?
陈娇儿眯着眼睛,又望了望爷卧室的方向。刚刚她怒气冲冲出来,没有想着把房门再关上,此刻透过那门口,隐隐可见斜对侧一扇大开的窗。难道爷是从那窗口跳出去的。那爷又是去了哪里呢?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