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已经浑身冒着冷汗。原来……那都是她的月红不成?他这身冰蚕长衫可是叫她糟蹋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其实,知道了她肚子疼的原因原来只是因为突然来了月事,他心下是松了一口气的。但他抱着她奔向医馆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跑着跑着,眉头还越发地紧皱起来。
她心里嘀咕着几句,最后到底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再抬起头,她本是想向他说几句好话,谢谢他。谁知,这一抬头,她竟看到他依然瞪着双眼……虽然他已经不是在瞪着她了,而是直挺挺地瞪着前面的路,这就已经够吓人的了。重点是,他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先头他的双眼就已经充满了血丝吗?他的眼睛这么红,还瞪得这么大,转都不转地直盯着前面,真的很吓人喂!
“应……应昊,你……”
无论她再说什么,他已经不再理会她。她这才真的觉出他的状态太不对了,好像不是醉酒那么简单。于是她也理解了,先不说她的肚子有没有事。应昊现在是硬挺着往张大夫的医馆冲,也是为了看看他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啊。
她不再说话,时而留意到他的额头冒出了些许冷汗,体贴地抬起手为他擦了擦。时而感受到他抱着他的双手似乎有些颤抖,抬头便看到他的嘴唇不知何时紫青紫青的,也在哆嗦着。她没有办法,为了帮他的两手省点力气,只有又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并张口在他的颈项上呼了几口热气。她以为,他是因为下半身湿着,冷得,想帮他暖暖。
该死!
“该死!该死!”
应昊目眦欲裂地通红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医馆紧闭的大门,那上头还贴了张搞事,今儿张大夫居然也带着全家去情人湖畔看焰火了,今儿不接急诊。这才是引出了应昊的第二声“该死!”那第一声却是因为……
“陈珍儿,你可知道你在玩火?”第一声分明是因为她在他颈项呼的那几口热气,他一边躲了躲,一边咒骂出的。眼下医馆的大门紧闭,应昊也是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才是沙哑这嗓音冲着她说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她怎么玩火了?她明明是好心帮他……啊!
她猛地从他的目光中明白过来了点什么,顿时是老实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怎么会?她才不信是因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过了半响,她依然低着头,嗫嚅道:“应昊,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家吧。老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办法不是?”
她话音未落,应昊实际上也是想到了这点,已经抱着她再次飞身而起。别说,咒骂了那几声,他倒是觉着脑子又清醒了片刻。也许是因为某个地方,因她在他颈项呼的那几口热气,瞬间充血到有些阵阵疼痛,是那份胀痛感叫他反倒更理智了些吧。
而且听到她唤他们的府邸是“家”,只是这简单的一个字,竟让他心底里有些暖。他更迫不及待地想要带着她回家,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