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娘子这身衣衫特意熏染过她平日里不喜的檀香,可是有意而为之?
应昊眯了眯眼睛,有些直白地问道:“兰儿你再近前来一些。怎的觉着你这身衣裳熏了檀香?”
兰娘子的脸上红了红,依言靠了过来,嗫嚅道:“其实,妾身是故意的。虽然妾身平日里不喜檀香,但今儿在船上靠在爷的怀里,闻到了爷的衣服上熏过檀香,觉着爷喜欢,所以才特意……这是我吩咐清芷临时熏的,还怕味道不够,爷闻到了吗?可是喜欢?”说着,兰娘子面上满是期待地向应昊看来。
“恩,喜欢,很好闻。”应昊笑着答兰娘子道。他的心里却疑惑起来。
看兰娘子回答得虽然有些羞怯但如此坦荡这样子,当真是为了讨好他才临时叫清芷给这身衣衫熏染了檀香?确实,她身上的檀香气很是浅淡,该是匆匆熏制了片刻而已,若不是他早就留了心,觉着这会儿谁会来,很可能就是给他下药的元凶,刚刚只是匆匆一闻,怕也是不会留意到。难道真的不是兰娘子?她会来,并且穿着熏了檀香的衣服只是巧合?
这时,兰娘子突然收起了羞怯,有些指责的意味道:“爷回来后沐浴过吗?怎的湿着头发就睡了?这样对身子可是不好,爷真是不该!不如爷起身,让妾身为爷把头发擦擦干?”
应昊便先依言侧坐在了床沿,让兰娘子去旁侧拿了手巾过来在背后为他细致地擦拭着头发。期间兰娘子想起来,关切道:“爷还没说珍儿姐姐究竟是怎么了?”
应昊答道:“没什么,只是她突然来了月事,先头还喝了那么多的冷酒,才是肚子疼吧。可惜了那身冰蚕衣衫,袖子都沾上了。我才是不得不洗了个澡。”他是故意这样解释给兰娘子听,还有意试探。说着,他的嘴角却隐隐添了一抹笑意,心道,真是个小迷糊!好在只是虚惊了一场,明儿想着叫张大夫来给她看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实际上,比起她的安危,应昊并不怎么心疼那套衣衫。
“原来如此。”兰娘子在应昊的背后,并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没有听出他的话里头有什么不对,如此应了一句。
片刻后,兰娘子已经尽力帮他把头发擦干,但还没能全干。兰娘子就嗫嚅着道:“不如今夜还是要兰儿陪着爷,先说说话,等爷的头发全干了,兰儿想拥着爷睡。”
兰娘子不提还好,她一提出来,应昊顿时又对她起了疑心。想了想,应昊回过头来邪魅着眉眼问道:“兰儿只是想拥着我睡便满足了?”
兰娘子见了他这表情顿时脸上更红,语调更加嗫嚅地道:“若是爷想……兰儿自当伺候着爷。”
不待应昊再说什么,兰娘子又紧接着匆忙补充道:“爷无需挂怀兰儿的身子,兰儿的身子没事的。其实……兰儿今日是特意化了一个比较柔弱的妆,想叫爷心疼了兰儿,想起许久没到兰儿房里来了……爷你看,兰儿已经把妆卸了,脸色可还红润?还有。兰儿确实瘦了许多,也是因为……因为爷喜欢兰儿身形苗条,所以兰儿是特意清减了些,但也还顾着身子健康,所以补品也多吃着,所以这个月的月事才是提前了些吧。兰儿真的没事的。兰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