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应昊便是独自换好了衣衫,本欲推开门,却听到外面传来了陈娇儿的说话声,“爷可是回来了?”并且问着,人便是往里头走。
知画和知礼拦了拦陈娇儿道:“奴婢给侧妃主子请安,回侧妃主子,爷在里头换衫,都不叫奴婢伺候着,主子还是等等吧。”
听着动静,陈娇儿似乎还想硬往里头进来。
柳儿劝道:“主子我们还是在外头等等吧。”
听到这里,应昊便已经想到,陈娇儿此来意欲为何。人既然主动来了,必然不是来认错的。应昊悄悄地从门旁退开,选择了先从后窗跳窗离开。在没有查明屏儿是否真的犯错才遭责罚之前,应昊暂时不想理会陈娇儿。
应昊便是悄无声息地在院子后头翻墙飞走,很快又到了她的院子。
这会儿她里屋的门开着,人也都不在院子里了,应昊便是也直接进了屋来。
张大夫和嬴筝正讨论着屏儿的伤情。
看到嬴筝在此,应昊也是有些意外,主动问好道:“荆夫人怎么来了?”
嬴筝赶忙向应昊一礼,道:“给四皇子请安。回四皇子爷,嬴筝拜了张大夫为师,此来帮着医治屏儿。”
应昊看了床上一眼。此时屏儿还昏睡着,但似乎气息比起前头平缓了些许,暂时该是还没穿上衣服,只是换了一床干净的棉被遮盖住了身子。
“有劳荆夫人了。”应昊对嬴筝客气道。
嬴筝自打嫁给了荆箐之后该是也学了规矩,只是此时与应昊应对还显得有些不自在。
她看出了嬴筝的不自在,便是推了推应昊,圆场道:“行了行了,就你规矩多。”
应昊便是冲着嬴筝笑了笑,问道:“人的伤势如何?”
应昊这亲切的一笑,很好地缓解了嬴筝的拘谨,没再可以咬文嚼字,答道:“人下身的伤口最是严重,这几日要每隔三个时辰便换一次药。这头两日或还需要再排几次脓血。”说着,嬴筝皱了皱门头,转头问张大夫道:“师傅,人的月事似乎还没干净,这……”
先头应昊来之前嬴筝和张大夫就是在讨论这事儿,因为应昊来了被打断。
张大夫摇了摇头叹道:“体虚而血盈,体内淤毒太多,也是没有办法,不可药止,多给喂些补血的药吧。最怕是虚不受补。眼下人高烧不退,难以醒来,还不能用热性的药补。唉……”
张大夫一时间也是想不出该用何药给屏儿补一补才好。嬴筝便是和张大夫又商议起来。
这功夫,她便是对应昊道:“爷……”想了想,还是改口道,“我有事求你。”
“恩?”
“救人要紧,我算是强行从陈娇儿院里抢了屏儿过来。等人好了我也是不打算把人再送回去了。怕是陈娇儿还要来烦。你可好给咱府中定下一条规矩,我若是想,便是可以随意要走别人屋里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