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棱!噔棱棱棱棱!噔棱!噔棱棱棱棱!噔棱!噔棱棱棱噔嘚嘞棱噔!……”
一曲弹唱毕,剑舞随之歇。她起身,大动作带起长长的裙摆,可谓潇洒,一言不发,走回位置,坐下。
三皇子妃还抱拳向着众人一礼,然后把剑送回给那侍卫,才也坐回座位。
场中寂寥,好半响,才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好!”圣上大声喝彩道。
他看着她,看着她起伏的胸口。她不是不懂礼数,而是累了,暂时无力说话。
他便代她起身,举杯道:“四子应昊,代子妃敬谢大家。她累了,还请大家容她歇息片刻。”
大家都笑笑喝了应昊这一杯敬酒,表示体谅。
接下来,便是宫中的乐师和舞娘准备着开始不停地表演。
当月师上台撤下那筝,有人惊呼了一声,“呀!”
应昊眼角余光一闪,偏见了一抹刺眼的红,顿时皱眉向她看去。她捧着自己一双手,在桌台下瑟瑟发抖。那一双手,十指居然全部染血!
该死!应昊在内心一声咒骂,猛然再次起身,告罪道:“儿子突觉身子不适,这便协子妃告退,望父皇恩准。”
圣上也留意到了乐师的惊呼,和那筝弦上的异色,立即点了点头,道:“去吧。”
应昊拉住她的胳膊便往外头冲。中途,她嫣红的十指,也叫旁侧的人都看见了,引发了许多惊呼。
这哪里是四皇子突然身子不适,分明是……
啊!二皇子妃突然低头,不敢向上位看去。
圣上目送着应昊带着她冲出大殿外后,便是斜眼瞪了二皇子妃一眼。其实也说不上是瞪,圣上的眼睛是微微眯起的,但那眼神,却是比瞪二皇子妃一眼,还要让二皇子妃遍体生寒。
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都是早有准备,要弹奏筝,提前便带上了甲片。她却是毫无准备啊!只能用自己的肉身手指,偏偏还那么激烈地弹奏了一曲,便是被琴弦割得血肉模糊了。
这笔账,应昊来不及亲自替她出头,跟四皇子妃算,圣上确是记下了。二皇子妃这才惊觉自己临时起意,是搬起了石头狠狠砸了自己的脚不说,怕是还惹了更大的后患。
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只顾着低头走路,喘气,神情很是恍惚。那一首歌,又勾起了她前世最悲惨的回忆,她一时又陷了进去,走不出。
“该死!”离开大殿,他再顾不上大殿外还满布桌台,坐了不少文武百官及其女眷夫人,终于咒骂出声。
她的手不疼吗?低低落血,十指连心,怎能不疼?她却走得那么慢,一点都不急着疗伤吗?他抓着她,感受到几次她的脚步踉跄。干脆一弯腰把她公主抱起,然后便可以提步飞奔。
为什么?那首歌,他听出了她澎湃、杀伐果断间暗藏的浓浓伤情。她感受不到手指的疼痛,是因为心更疼吗?是谁人,竟曾伤得她如此重?
“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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