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环,但你可有?”她问道。
“借你?”他问道。
她灿笑以作答。
“随我来。”他道。
然后,他便是先带着他来到了梅红楼后院他的房间。
她被他先安抚在座位上。
她仔细打量着他的房间。彩云间,他的房间她已经闭目熟悉。梅红楼,他的房间,她还是第一次身在其内。
果然,他的风格,就是他的风格。梅红楼里他的房间,布置,居然同她在彩云间的房间一模一样!因为,她现居的房间,原本是他在彩云间的房间。
哦!有一处不同。是……
“啊!”她一声痛呼。
他忙缩手,小心翼翼道:“弄疼你了?”
她古怪地看着他手中衔着红线的绣花针,然后更加古怪地盯着他的兰花指半响,最后,内心复杂显在脸上地问道:“你……还懂刺绣?”
妈耶!一个大老爷们,虽然是性子顶温柔的大老爷们,但是在古代,懂得用针线?啊?啊?啊?
嘛!也就是古代吧……
原本身为现代魂的她,前世都不懂得针线,也就不怪别人,无论男女大多不懂了。
他答道:“为养母分担。”
她的眼前,便是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徐妈妈早出晚归,深夜还要借着昏暗的烛灯加工私下里接受的邻里或者大铺子的缝补活计。每夜,徐妈妈都是再熬不住,才头一点一点,手里依然抓着绣花针,在飘摇的烛火下,烛火也是因为她的动向而飘摇,陷入沉睡……
年幼的他,便是偷偷取过徐妈妈,这个妈妈手中的绣花针,笨拙地代替她,学着……学着……
一开始的笨拙,徐妈妈一眼发现,却是私下含泪微笑着装作不知。徐妈妈叹息着,自己的无能,然后将那些绣错的针线拆开,重新绣过……
再到,他终于可以以假乱真……再到,他绣得比她还好……
徐妈妈又怎允许他习武写字的手碰这些东西?所以,从那一天起,徐妈妈用他的刺绣换回了一笔足够她们“娘俩”朴素吃喝大半年的回报,便是再不接针线活!
“小傻姑……小笨蛋……小……”
“嗯?”他也总能,用最最温柔的语调,唤回她的神智。
“好了。”他收起针,换来一面铜镜到她面前。
她对着铜镜歪头,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耳畔……
咦?非金非银,居然是一缕……两缕,因为左右各一缕,红线?
“原来如此!”她惊叹。
姚凯下意识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耳垂。他又怎么不知,他的耳洞,比女儿家还要来得精细。但,却依然不如她的好看。
她对镜后,居然很满意,灿笑重复道:“原来如此!”
“我们走吧,不要让客人久等。”他道,向她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