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客气地从蒋忠手中接过一个碗,直接从水缸中一凹,痛快地送到嘴边就喝。
“吨吨吨!”三口干掉一大碗,她满足地叹了口气,道:“好喝!”不但好喝,先头她一个人干掉了大半壶的冷茶水都不觉着解渴,这一碗,却叫她终于从宿醉的口干中解脱了出来。
“好喝吧,这可是……”蒋忠也凹了一碗,一边细细品茶一般地喝着,一边道。
“好你个混小子!”蔣大夫突然冲进门来,一把将桌上的水缸抱起,像是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把水缸牢牢护在了怀中,对着蒋忠就是破口大骂道,“我醒来找不见这缸水,就觉着不妙。果然是叫你偷了来……啊!你还用这么大的碗喝?!”蔣大夫猛地一把从蒋忠手中将他还没喝完的大半碗水也抢了过来。
蒋忠明显不舍,但居然也没有再反手去抢。因为蔣大夫明显气炸了,而蒋忠面上立即是一副知错的模样。
“师傅,这水……”蔣大夫那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她和应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下很是奇怪,她便问道。
这时,蔣大夫瞄见她手边还有些湿润的空碗,再看了看应昊面前那只干净的碗,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罢了罢了,今儿就叫你们每人喝上一碗吧。”
蔣大夫说完,没好气地把那半碗水又递还给了蒋忠,并给应昊也倒上了一碗。完了,蔣大夫对她道:“你已经喝过一碗了,就不要再多喝了。”
她没说什么,蒋忠却立即道:“爹爹,你真小气。”
“嗟!”蔣大夫立即吹胡子瞪眼睛,张口又要骂蒋忠,末了,却及时压住了脾气,娓娓道:“你们可知,我花了三十年,才攒够这么一缸?”
“师傅,这水究竟是哪里稀奇?”她好奇极了。
蔣大夫道:“正是那山头上白花,每年初生时仅含的朝露。千株化一株,一株才得一滴啊!”
“呃……师傅,这水,可有什么妙用?”听蔣大夫这么说来,这水确实难得,但,换一种思路想,若是……何苦来的呢?
果然,蔣大夫摇了摇头,道:“除了极为纯净,其本身倒也没有什么……”
她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蔣大夫瞄见了,立即话锋一转,急道:“这水本身虽然没有什么特殊效果,但因为极其纯净,却是这世间最难得的药引!”
这时,蒋忠却泼蔣大夫冷水道:“好用的药引千千万,你偏偏非要收集这最费事儿的。”
“比不了!”蔣大夫立即反驳道。
“那你也要用啊!光攒着,也没见你用过。”蒋忠嘀咕道。
“你……”蔣大夫对上蒋忠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师傅,”她及时打断蔣大夫,问道,“除了做药引,这水收集起来这么费事儿,师傅却三十年来坚持收集了这么大一坛,难道当真没有别的功效了?”她是觉着这里头有古怪,不然,刚刚蔣大夫为何得知她喝过一碗了,就不给她多喝一碗?她才不信蔣大夫当真是小气。
蔣大夫听到她的问题,立即心虚地眉眼一转。隔了片刻,蔣大夫才打着哈哈道:“没有了,没有了,就是好用的药引,当然要留着,在最关键的关头才能用。”
她眯了眯眼睛,顺着蔣大夫偷摸的视线瞄了瞄蒋忠。有问题!
其实不用蔣大夫给个答案,她自己刚刚喝过一碗,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微妙的感觉。最初她只觉得那碗水很是解渴。这说了会儿话的功夫,她才是觉出自己的宿醉已经全消了。不但如此,几日来丹田的空虚,此刻却隐隐可以感到有一股气凝聚了起来。这缸水绝对不是只能做药引那么简单!
这时,应昊忽然向她看来。她和应昊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一个惊叹的眼神。应昊也觉察出这水的妙效了。
“混小子,你怎么把这水拿来的,就怎么给我送回去。不许再偷喝!”蔣大夫突然吩咐蒋忠道。
“你自己……”
蔣大夫狠狠地瞪了蒋忠一眼,蒋忠立即服服帖帖地从蔣大夫手中接过水缸。一边往外走,蒋忠却又忍不住嘀咕道:“这么怕我偷喝,倒是藏严实点啊。”
“啧!”蔣大夫冲着蒋忠已经消失的门口咂了咂嘴。
一回头,蔣大夫面上却是平和,对着二人问道:“丹田可感觉到聚气了?”
她和应昊双双点头。
蔣大夫便是不再遮掩,解释道:“这水收集起来这么费事儿,我还坚持收集了这么多年,当然不只是能做药引这么简单。我那傻儿子哟!唉——得亏了是我亲生的,不然资质那么差,真是……”
她忍不住打断蔣大夫,为蒋忠说了句好话,道:“师兄的资质也不是太差吧?”
蒋忠才多大?呃……具体年龄她好像还真不知道呢。但怎么看顶多也就二十出头吧?就凭蒋忠曾经背她上山那两下子,对比曾经应昊抱着她在水中踏船而过,感觉两人的功力不相上下。若说蒋忠资质差,到底是有蔣大夫这么个隐士高人亲爹从小不遗余力地教导着,可能应该更优秀才是?但应昊算什么了?应昊资质也是差的?想也知道,应昊从小一定也是遍得名师指点。
谁知,蔣大夫更是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道:“差!全靠着这水养着,自己还不着调。真是越来越觉着浪费了。”
“怎么个养法?”此时的她满心都是好奇。
蔣大夫不瞒她,诚实道:“孩儿他娘每日清晨都给准备一碗蜂蜜水,就是在那蜂蜜水中加一滴这个水。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早上没来得及喝,居然自己跑去把整缸抱来了。”
“师兄究竟知不知道?”她找出了一个毛病。
蔣大夫摇了摇头,道:“他不知道那蜂蜜水中有这个水。”
她奇怪地歪了歪头。
蔣大夫无奈地笑道:“无论知不知道,每日都喝着的,感觉不出什么,这一日不喝,就像是饿猫闻着鱼腥味儿似的,自己都知道找了。”
“噗!”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再次替蒋忠说好话道,“师傅,你这不免对师兄有些成见啊?”
“嗟!哪来的成见?”蔣大夫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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