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窗外的灯光不时闪过秋山一树的脸庞,“这次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突然开口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渡边义隆在前面开车没有说话,石田拓海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口问道,“一树君以前的那些事情真的不记得了吗?”
“比较重要的事情当然记得,但是自那次涩谷卖唱后的事情就一直模模糊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秋山一树关于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基本一片空白。
之前也没有在意,毕竟只有那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但是今天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生怕自己还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也想听听石田拓海口中那一段时间关于自己的事情,是否被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诶,那秋山君我们乐队最后一次聚会以后的事情记得吗?”听秋山一树说记不清那几个月的事情,石田拓海神情紧张的问了一句,生怕他患上什么类似健忘症一样的怪病。
“当然记得,我又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秋山一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嗖嘎,关于涩谷卖唱后…”石田拓海看了秋山一树一眼。
秋山一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他知道石田拓海说的就是被人逼着道歉的那次。
“从那之后一树君,性格就变得有些…偏激,乐队的练习也基本中断。
再到后来和我们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可能十几天也见不到一次。直到偶尔听同学说起,才知道一树君和原野雄那家伙经常出入酒吧这些地方。
这期间我也去找过一树君,可是…一树君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过程都不太顺利。”说着石田拓海看了秋山一树一眼。
从他的眼中,秋山一树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经对他的恶劣态度,再想想那张照片上自己的眼神,不难想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当初听到一树君邀请我们再聚一次的时候,真是非常惊讶呢。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们的乐队已经解散了呢。”石田拓海的眼神说不出是不舍还是欣慰。
难怪那天长谷川源情绪激动的对自己说了那番关于梦想的话,木村雄太离去时那突然放松的背影,石田拓海偶尔露出的欣慰眼神。
“拓海君”
“嗯?”
“谢谢你们”
“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了。”石田拓海笑着拍了一下秋山一树。虽然面带笑容,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逐渐升起的潮湿。
秋山一树笑着点了点头,把头转向窗外,目不转睛的看着一闪而过的街灯。
“真是羡慕啊,年轻真好。”在前面开车的渡边义隆突然出声感慨了一句。
“诶,渡边桑现在也不老嘛,难道是家里的太太让渡边桑每天都难以招架?”石田拓海笑着打趣了一句。
“你这家伙,懂什么,女人的滋味岂是你能想象的。”
“适可而止啊,渡边桑,我又不是三岁毛孩。”
“哈哈~”
一阵欢快的笑声从车中传出,在高速路上飘散开来,为冷寂的寒夜增添了一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