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渗出血来。
“娘娘!”
东宫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裴寒玉再次醒来,瞧见的却是隗莫辽那张熟悉的脸。
“醒了?”隗莫辽笑着说道,“你这一觉睡的可真久啊。”
“我,睡了很久?”裴寒玉刚刚醒来,还有些分不清现实跟梦境了。
“两天。”
“那你,怎么在这里?”
“除了你自己的药能救你,别人可束手无策了。”隗莫辽笑着说道。
“沧越泽让你进来的?”裴寒玉有些诧异。
“说了嘛,是你自己的药救的你,幸好我没那么快转手出去,要不然想要拿回来,那可是要费好大的劲去了。”隗莫辽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又继续说道:“那钟家小姐已经处斩了,钟丞相也已经革职查办,你可以放心了。”
说到这里,隗莫辽神秘兮兮地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盯着这里后,才是悄悄给裴寒玉塞了一张小纸条,然后咳嗽几声,说道:“太子妃既然已经醒来了,那便没有什么大碍了,好生养着便是,在下就先告辞了。”
不懂这沧越泽怎么让隗莫辽进了宫,还让他伺候在自己身边,裴寒玉感到十分费解。但手里的纸条,隗莫辽肯定是在给自己传递什么信息。
于是,裴寒玉以自己要休息了,让随身伺候的那些热门退了下去,这才是急急忙忙打开手里的纸条。
之雅在隗氏,已无大碍,不必忧心。
短短几个字,却让裴寒玉忍不住大哭起来,之雅没事就好,之雅没事就好。可转念又想到沧越泽与那女子,心情不免又有些惆怅起来。
这个世界上的人,觉得三妻四妾并不是什么问题,甚至觉得一个男人有几个女人才是算得上人生圆满,生上几个大胖儿子才是对得起列祖列宗。
可是,裴寒玉不是啊,她从小的观念都是一夫一妻,她长大的世界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可以接受别人三妻四妾,但是她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三妻四妾的爱人。
还以为这样的日子不会来的那么快,没想到新婚没到一年,便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危机。裴寒玉为自己之前的动心感到羞愧,她为他的柔情感到莫名的恶心。
“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呢。”裴寒玉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虽然睁着眼睛盯着屋顶,可是眼里却没有聚焦,仿佛看穿了这个世界。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浑浑噩噩中噩梦连连。
沧越泽从宫里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裴寒玉的状况。
看到满头是汗,嘴上各种胡话的裴寒玉,沧越泽心疼,叹了口气,拿手探了探裴寒玉的额头,倒不是发烧,应该是梦到了什么让她着急的事情了吧。
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倔强,就算在梦里都还要忍着眼泪?
沧越泽心疼地低头吻吻裴寒玉的嘴角,然后拉着她的手,就那么看着她。说也奇怪,拉着她的手,竟然能让她平静下来,梦里应该没有那么多让她烦恼的事情了吧,沧越泽心里想。
屋里头摇曳的烛光,将沧越泽的身影投放子窗户上,帅气的侧脸,忍不住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