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贺长安公关中丰收,只是……是不是也要开始互市了?”
两国现在国内的情况都很不好。
胡夏被刘义真霍霍,柔然被拓跋焘霍霍。现在国内矛盾十分尖锐,要是还不能从刘义真这得到援助两国怕是要从内部先爆炸。
刘义真当然也不想看到那副局面。
不然胡夏柔然一乱,得益最大的绝对不是刘义真,而是北魏。
哪怕是恶心北魏,刘义真也要给两国帮助。
所以这次刘义真也没有挤兑两人,答应他们粮食一收上来就和他们贸易。
衣物、食盐、器具也一样。
至于铁和武器……
这玩意明面上是被禁止的,但刘义真不信一些世家会放着这块蛋糕不吃。
走私肯定是会有的。
但刘义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自己都去分一杯羹。
虽然铁和武器会提高胡夏柔然军队的战斗力,但短时间内晋军的军队应该不会和两国起冲突,就让北魏去头疼吧。
况且在一定程度上这也会拉动需求。
拉动需求后就要扩大生产。
刘义真的水车和炉子可就那么明晃晃放在窑厂里,若是世家里没有聪明人发现那玩意的作用,刘义真只想说这种猪队友不要也罢。
等铁的产量一上去,那刘义真有一千种方法提高自家军队战斗力,胡夏和柔然都躲一边去。
这是阳谋。
有的时候主动去做的效果真的可能不如被动等待。
甚至刘义真都不介意铁的产量增加后卖一些到北魏去。
到时候看两边拿着低端铁器互砍,晋军则装备着比他们高一个层次甚至高两个层次的武器出现,想想就让刘义真忍不住笑出声。
哎?
我不是兔子吗?怎么做的全是鹰酱的活?
罪过罪过。
但没想到的是叱干阿利接下来还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长安公,我等想请一些禅宗僧侣去北方传教。还请长安公准许。”
这个请求是刘义真没想到的。
关中那么多好的政策和新鲜玩意,他们居然盯上了禅宗?
其实这倒是刘义真误会了。
有些东西不是想搞就能搞出来的。
比如汉胡平等。
胡夏敢搞这个除非赫连勃勃疯了。
在胡夏就是匈奴人剥削其他游牧民族,然后再一起剥削汉人。
要是搞汉胡平等,岂不是意味着除了匈奴外的其他游牧民族没得剥削了?
他们不跳脚才怪。
当然,柔然也一样。
至于均田……
别闹,本来就没多少田还均田。
游牧民族又不会种地,真的均田壮大的只能是汉人势力,最后的结果同上。
所以叱干阿利就盯上了禅宗。
在他看来这帮和尚傻的可爱。
居然无偿帮助别人?
如果胡夏每个人都能信奉禅宗,岂不是说胡夏会变成一个人人乐善好施,能被匈奴用最低成本统治的国家?
刘义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叱干阿利。
让佛教去游牧民族传教……
那里可没有能让僧侣稳定生存下去的条件。
也那里也没有足够强大的文明去包容改善佛教的一些糟糠。
更没有一个刘义真用他脑中的先进思想去给草原的僧侣指引道路。
禅宗到了那边多半和关中的禅宗完全不一样。
最大的可能就是和萨满教相融合,诞生一个类似于高原密宗的产物。
那玩意……可害人不浅啊。
但叱干阿利主动找坑,刘义真当然是要满足他啊!
和僧导大师一说这事后,僧导果断派自家师弟道融去胡夏传教。
嗯,去的还是个半吊子。
希望赫连勃勃别在以后把气都撒到道融身上吧。
很快。
大批的陈年粮食被送到胡夏与柔然,而新粮则注入粮仓。
今年的收成和刘义真预估的差不多,就在两百四十万石。
刘义真还特意拿出十万石粮食送去给朱龄石。
人家把自己当空气,刘义真不能把人家当空气。
再说,请大晋将士吃新粮也没什么不应该的。
而随着秋收,新长安那边自然也是停下工来。
关中的冬天太冷,今年的工期基本也算结束。剩下的活要等来年再干。
刘义真也在最后工期的时候抽空带着高允一起去看看新长安。
高允这些日子学几何学魔怔了,看到新长安的时候居然开始拿手不断比划。
“这里错了!应该用三角形,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结构。”
“还有那里!怎么能做出圆形的地基呢?”
“这个设计有意思,我看看能不能算算它的面积。”
负责监工的王买德疑惑的看了看高允,又看了看刘义真。
那意思很明显。
你从哪找来这么个疯子?
“不用理他。”
刘义真带高允出来就是想带他透透气,想疯就疯去。
“长安公请看,如今主体街道都已经修好,现在就差屋舍宫殿了。”
王买德向刘义真介绍新长安的施工情况,总体来说没有耽误工程,和设计图基本相仿。
“倒是辛苦了。”
王买德对新长安倾注不少心血,多的是旁人没看到的心酸,此时刘义真的一句话也让王买德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等修完新长安,我会上表太尉。到时候怎么也能得个一郡太守。”
刘义真在给王买德画饼的时候王买德的眼神却有些诡异。
“长安公,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刘义真一脸疑惑。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着怎么坑胡夏,啊不对,和胡夏贸易,建设美丽胡夏。还真有一段时间没关注别的事情。
“长安公,太尉称公了。”
“哦,不就称公了嘛!”
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就是刘裕……
但突然,刘义真嗓门提高八度:“称公了?”
“嗯,称公了。”
义熙十四年,刘裕接受相国、总百揆、扬州牧的官职,以十郡建“宋国“,受封为宋公,并受九锡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