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刘璝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赶忙低下头伸长脖子等待着金冠的落下。
“休!”
“休!”
几道破空声瞬间让刘璝产生警觉,刚才还伸着的脖子赶紧低下,带着恐慌的神情用眼角小心的望去。
只见几支箭失就落在了祭坛的不远处,不过更多的箭失还是被守卫祭坛的宋军士卒持盾给挡了下来。
刘义真也注意到了身边的骚动,但他身形站的笔直,表示一点都不慌。
将祭坛选在这里,肯定是有考量的。
除了能让赫连勃勃清晰的看清楚祭坛,更关键的就是这里十分安全,不怕赫连勃勃的打断。
刘义真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赫连勃勃,虽然看不清赫连勃勃的样貌,但也知道此刻那张脸上的表情肯定异常精彩。
事实也确实如此。
负责念“祭文”的礼官并不是从礼部那些文文弱弱的官员中挑选出来的,而是找了几个个嗓门大的武官充当。
刘义真对他的要求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声音要大!要格外的大!大到让方圆几里的人都能听到!
现在看赫连勃勃的反应,这礼官是明显超额完成了指标。
刘义真重新将金冠放在手中,而刘璝的头也很自然的顺着刘义真手的方向来到了制定位置。
将金冠放下,有些偏大的金冠戴在刘璝头上异常的滑稽。
刘义真又勉励道:“今后,还望儿单于谨遵教诲,勿忘初心!”
“喏!孩儿领命!”
感受到金冠的重量后,刘璝心底的大石轰然坠地,自从被宋军俘虏后的郁闷一扫而空。
刘义真做完戏,这才侧身正式看向赫连勃勃的方向。
刘璝也起身站在刘义真的身后,不过那颤抖的手臂还是让刘义真一眼看出他的色荏内茬。
“璝儿不要怕。”
“现在,你才是匈奴单于。赫连勃勃只不过是一个逆贼罢了,有何惧哉?”
刘璝也是在心中给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洗脑。
“我才是单于。”
“我才是单于。”
“我才是单于。”
“……”
不断的自我催眠下,刘璝居然是真的挺直胸膛,开始敢直面下方的赫连勃勃。
刘义真见状后这才会心一笑,举起双手做大喇叭壮对山下的赫连勃勃喊道:“赫连勃勃!如今匈奴单于之位已定!你还不来向你们匈奴的新任单于道贺?”
礼官的声音大,刘义真的声音也不小,赫连勃勃自然是也听到了耳中。
“逆子!”
早在听完祭文的时候,赫连勃勃便气血上头,满脸涨成猪肝色。
后来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赫连璝认刘义真为父,还敢私自接受“单于”的册封后,赫连勃勃已是到了极限。
现在听刘义真居然要让自己向自己的逆子行礼,赫连勃勃再也忍不住,饶是雄主,此刻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不诛我那逆子,我誓不为人!”
喊完后,气血涌的太过,赫连勃勃居然是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下去。
“我去?”
刘义真也看到了赫连勃勃晕过去的模样,对这意外惊喜自然是毫不手软,立即下令:“薛安都!带一千骑兵给朕冲过去活捉赫连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