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县其实也算是大县,城墙自然也算的上稳固。
但在魏军之前投石车不断的轰击下,终究还是出现了纰漏,被拓跋焘用冲车挂着铁钩直接拉倒了一片城墙。
“冲过去!”
城墙既然被打开,外面的魏军自然是鱼贯而入,开始朝着城内进军。
这些魏军都是正儿八经的鲜卑人,作战从来都是无比凶狠。
加上被沈庆之挡在城外已经将近一个月,全军上下都是满满的怨气,下手的时候也是更加发狠。
见魏军几乎是势如破竹的涌进城来,沈庆之抽出腰间的环首刀便带着士卒用身体堵了上去。
“城不能破!”
这便是沈庆之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范阳一破,拓跋焘就能长驱直入,纵马河北,到时候即便是朝廷派大军来也是无济于事!
反之,只要能坚持到朝廷大军到来,那以朝廷的兵力可以轻松布置多重防线,将拓跋焘的步伐困在北方。
沈庆之虽然此时还不知道朝廷援军到哪里了,甚至不知道朝廷援军会不会来,但手中划过血芒的刀早已说明了他的态度——
守住!
魏军来的无比悍勇,宋军也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开始爆发。
渐渐的,围绕着整面城墙的宋魏两军都认准了这个被拉开的缺口,在这里决一死战!
前排的士卒刀身折断,就用刀柄狠狠朝着敌人戳去。
后面的弓箭手没了箭矢,就抡起长弓当做武器狠砸。
到了这个时候,阵法、训练,都变的有些可笑。
用尽一切办法弄死敌人,这才是最原始,也最冷酷的战争!
沈庆之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接连砍翻身边的魏军士卒,可他们就好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水,永远不会停歇。
强烈的不适加上疲倦,让沈庆之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手中的兵刃也变的有些迟钝,几次出击都没有再砍到一人。
沈庆之动作慢了,敌人可没有。
他那不同于寻常士卒的战甲一眼就被魏军士卒认了出来,见沈庆之顶在宋军前面,便都朝着他的方向杀去。
有一个面相凶悍的鲜卑士卒将手中沾满鲜血的铁锤高高举起,一下砸在了沈庆之的右手上。
沈庆之早已力竭,遭此重击后手指都被砸断,只能是吃疼丢掉了手中的环首刀。
这边一锤落下,旁边又有一柄泛着寒光的刀刃不知从哪刺来,虽然没有穿透沈庆之的甲胄伤及皮肉,但充足的力道却打的他往后一个趔趄。
又是一人从前方杀出,那狰狞的笑容中带着贪婪,想要趁乱将沈庆之的性命取走,兑成自己的功勋。
“沈将军小心!”
好在沈庆之虽然身先士卒,但并未脱离宋军队伍。
背后一名年轻的校尉叫沈庆之遇险,当即果断的把手中盾牌化守为攻,冲着扑向沈庆之的几名魏军扔去。
沈庆之在这难得的空当中也是恢复了些气力,他回头看了眼那名救他的校尉,却正好对上递来的一把宝刀。
“将军!刀!”
校尉将自己的刀塞在沈庆之手中,又从地上随手捡了一根断裂的木棍,护在沈庆之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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