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很近了。而且他的目标既然是河间国,那就不可能再让我舒舒服服的往河间国派出兵力。”
刘义隆一脸愤慨:“那我军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
“当然不是。”
瞥了眼刘义隆,刘义真发现他的状态很不对。
也是,刘义隆的全身家当和将近一百个孩子,以及数量可能突破几百名的妃子可都在河间国中呢,听闻拓跋焘要突袭河间国,不担心才怪。
“我军自然有办法反制拓跋焘,但绝不能贸然把自己暴露在平原上!”
还是那句话。
谁能保证带着全是步兵的宋军能击败全是骑兵的拓跋焘?
这种违反客观规律的事情刘义真才不愿拿自己手下将士的性命去赌。
王买德此时也是站了出来,充分发挥自己上能打仗下能治国的本事——
“河间王稍安勿躁,这拓跋焘的阵势要破起来,说难也难,说不难其实也不难。”
“光是臣这里,便有上中下三条计策可以化解!”
刘义真一听眉毛一挑,总感觉王买德越来越装神弄鬼了。
“上策,陛下可以不管河北,直接从东北斜插入雁门,和晋阳军队死攻关隘,直取北魏国都平城,让拓跋焘一个人在河北撒野去。”
“中策,则是陛下派小股士卒前去诱敌,等到拓跋焘麾下骑兵扑上来的时候,我军可以尽起三路大军将中间的一万轻骑包围消灭。如此,不但大大的削弱了北魏兵力,这阵法也自然是不攻自破。”
“至于下策,自然是放弃涿县中的沈庆之部,集结三路兵力退至范水南侧,以范水抵御拓跋焘的骑兵。只要不让拓跋焘再继续前进,迟早能将其活活拖垮!”
刘义真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上策太急,下策太缓,唯有中策刚好。”
上策,王买德的意思是刘义真干脆放弃河北,全力攻打平城……这倒是没毛病,但是河北毫无疑问会被拓跋焘糟蹋成一片废墟。
下策,退到范水以南,借用范水抵御拓跋焘……那主动权确实是落到宋军手里了,但是战争什么时候能打完那就真的只能靠天意了。
唯有中策,除了牺牲一小部分士兵外,似乎没什么坏处。
就在刘义真万分纠结的时候,范道基又一次从营帐外匆匆赶来:“陛下!有一支从涿县突围出来的士卒!此刻他们就在大营外!”
居然有人能从涿县突围出来!
刘义真是又惊又喜,当即接见了这支小队。
为首之人浑身是伤,在见到刘义真的刹那当即跪倒在地:“臣陈宪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朕……”
刘义真听到陈宪的名字,有一阵阵的失神,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直到听陈宪说他和沈庆之一起在涿县死守拓跋焘的大军进攻时,刘义真才从那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中翻找出眼前之人的资料——
后来的汝南太守、悬瓠城守将,陈宪。
一个曾以一己之力抵挡了整个北方大军的超级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