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罗德高烧持续两天两夜后退了,人也安静下来,伤口已经长在一起,但仍然对圣光术不感冒。
蔷薇用干净纱布沾着药水抚过那道恐怖的大蜈蚣,不无遗憾地对施罗德低语:“真对不起哦夫君,看样子这里要留下一道疤痕了。不过也没关系呀,没听洛杰说嘛,水蓝星人都以身上留下战斗的痕迹为荣呢,那可是英雄的象征,嗯,等拆了线会慢慢长好的......”
洁洁面色有点古怪地站在一旁,看着蔷薇在那嘀嘀咕咕。
在听她自言自语几天之后,她还是有点不习惯,每天一早过来总要先确定一下公爵大人是不是已经醒了在和蔷薇说话,当她发现一切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是某人在唱独角戏时,心中的惊讶和难过就会涌上心头。
她觉得是不是蔷薇心里难过以至于精神不太正常,但她不敢对蔷薇明说,只得问道:“蔷薇,你确定大人他能听到我们说话?”
“当然啦洁洁,你看见他的眼皮在动没,那是他大脑在活动的征兆,他是有意识的,只是被封印控制住了,无法象正常人一样活动身体。”蔷薇指着施罗德深陷的眼眶对洁洁重复着洛杰告诉她的那番话,她坚信事实就是如此。
洁洁也被这个新理论给吓到了,直勾勾地盯着公爵大人的眼睛一动不动,一直等到他眼皮轻轻颤动,才惊喜地叫起来:“真的耶!我看到他动了!那他现在是清醒还是在做梦呢?”
蔷薇颓然道:“我也不知道哇。”
“那我们和大人做个约定,如果听到我们说话就动三下,这个法子好不好。”
“呀!好办法啊,我怎么没想到!”蔷薇高兴得跳了起来,扑到施罗德耳边,将刚才洁洁说的办法说了三遍,然后道:“来吧,夫君,现在请眨动眼睛,眨三下!”
公爵大人眼皮动了,一下、两下、三下......蔷薇数不清他动了多少下,但她知道了,他一定不是在回应她。
洁洁轻柔地拍拍好友的背:“别担心,可能他正在做梦呢,我们等下再试试。”
是呀,也许夫君他正在做梦,是美梦?有梦见她吗?会不会是恶梦?因为邪恶的封印而梦见不好的事?
蔷薇长长地叹着气,真想钻进他的梦境呀,起码可以和他说说话,知道他现在感觉好不好,伤口还痛不痛,脑子被封印了会不会头痛?
当她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时,洁洁已经走了,汉克斯端着一盆温热水进来,在他的背后是落日的余辉,金灿灿地洒满了庭院,照得院中那棵歪脖子杏树的叶子绿中透着黄,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又到擦澡的时间了,洛杰说了,一定要让病人保持身体清洁,还有定时翻身,这样不会让他的皮肤和表浅的组织受到伤害,而且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增进机体抵抗力。
蔷薇接过汉克斯拧好的毛巾,开始细心地给夫君擦洗,她要让他永远干干净净的,远离污秽、远离邪恶......
蔷薇到了罗达城之后,几乎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公爵大人养伤的院子,更不想参与到蔷薇军团的事务当中去,她不想给克雷留下任何口实,她相信只要自己往参谋会议室一坐,马度的报告信马上就会飞往帝都。这一点,从他经常站在院子门口往里窥探的样子就猜到了。
第八天,公爵大人的创面完全愈合,蔷薇用药水洗过后拆去细线,试着用了个圣光术,意外地发现伤口处有了细微的变化。
圣光术起作用了!
虽然只是缝线的位置变得细密了些,整条疤痕并没有恢复到从前细腻无痕的样子,但起码有了希望,施罗德的身体正在缓慢地恢复中。
大喜之下,蔷薇立刻再次给他检查,却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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