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不肯答应我了?”关胜一脸失望,有些焦急的道。
说完,关胜又开始咳嗽,剧烈的咳嗽。
杨天佑赶紧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把她当我最好的朋友一样看待,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她,照顾她,如果真有合适的男人,我也帮忙介绍,再让张凤也多劝劝她,关二哥你千万别着急。”
关胜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似乎虚弱到了极点,半天才朝杨天佑挥了挥手。
杨天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到关胜这副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关胜把他当兄弟,他现在也把关胜当兄弟了,只是刚刚成了兄弟,眼看就要生离死别了一般,这让他心里如何能安生?
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玫瑰果真站在门口,不远处,斧头帮的一众兄弟站在一起,每个人的脸色都有几分悲伤,气氛压抑得让杨天佑感觉呼息都有些不畅。
玫瑰看了杨天佑一眼,转身进了病房,杨天佑去和斧头帮的几位兄弟打招呼,说是要告辞了,费三生笑着道:“我送送你吧!”
杨天佑一愣,似乎知道这费三生可能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点点头说好。
两人一起默默的走到医院的门口,费三生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对杨天佑笑道:“天哥的名声在巴中可是极响的,我听二爷提的次数就不少,连五爷都经常赞赏有加。”
杨天佑笑了笑,看了看一脸憨笑的费三生,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三生,三生,你这名字挺有趣啊,会不会有一段什么故事?”
“你猜对了!”费三生一愣,貌似很老实的道:“天哥真是神机妙算,呵呵,不过为什么叫三生,这却是有一段说法的,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以后有机会,你就会知道了。”
杨天佑点点头道:“好,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听听。”
费三生嗯嗯连声,却又突然收敛笑容,低声道:“我来的时候,五爷其实有交待的。”
“哦,五爷要我做什么?”杨天佑心里一沉,倒也没显得有多惊讶。
费三生从口袋里摸出一份文件袋,递给杨天佑,沉声道:“现在江北有五六个小帮派,也在学和义盟,准备搞什么联盟,而我们斧头帮现在又要密切的注意邓爷那边的情况,所以腾不开手,这件事情,便只能劳天哥动手了,我知道依天哥的能耐,要降服这些跳梁小丑,那简直是手到擒来,到时候等于是在五爷面前立下一大功啊,我在这里就先祝天哥马到功成了!”
杨天佑接过那文件袋,皱眉道:“现在去对付这些人?我还琢磨着去对付和义盟呢!”
“五爷说了,和义盟现在正在和光头党正面对抗,他知道你和马义的恩怨,让我转告你,这笔仇,早晚都是报,还不如让他们和光头党先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捡现成的便宜,岂不是更好?”费三生又道:“这文件袋里,装的是江北这些小帮派的资料,如果有不够详尽之处,就只能麻烦天哥自己去调查了!”
杨天佑哦了一声,也没有打开文件袋,而是笑道:“好吧,既然五爷都这么吩咐了,我总不能违抗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会把他交待的这件事情尽量办好,不过我的能力有限,到时候如果需要三生的帮忙和配合,可不能推三阻四哦!”
“这是自然,大家都是为五爷办事,我肯定会配合的。”费三生再一次恢复了憨厚老实的模样。
然后两人便告辞分开,杨天佑去停车场,车了车,对坐在车上等候的阿兵道:“走,找个地方吃晚饭,晚上还要去酒吧呢。”
阿兵也没有问什么,笑了笑,直接开车去找饭店。
杨天佑则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十多页的资料,杨天佑看了一遍,头上便开始冒汗,这五爷果真神通广大,小小的十多页纸,居然将巴中六个小帮派的头目们的资料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拿到这些资料的,其中包括这些小帮派的头目们的生活起居习惯,性格爱好,平时的行动路线和规律,住处,电话,长相照片一应俱全。
杨天佑叹了一口气,甚至怀疑就算公安局的人也弄不到这么详尽的资料。
坐在杨天佑身边的张凤也暗暗叹了一口气,将头靠在杨天佑的肩膀上,张凤什么话也没说。
“现在是不是很害怕?”杨天佑向张凤小声问道。
张凤摇摇头。
杨天佑感慨道:“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真的会走上黑道这条道路,要知道,这可是一条不归路啊,历史上混黑道的人,大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如上海杜月笙和黄金荣这等大人物,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枭雄啊!”
张凤倒不是不怕,可她不能说,她也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的男人会是黑道大哥。
有面子吗?够-骚包吧?很拉风吧?
可对于张凤来说,一切都不重要,女人,其实大多都喜欢过单纯平静的日子,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有一个温暧的家,至于钱,当然不能没有,可也不是越多就越好,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是千古不变的古训嘛!
这就是女人的理想生活。
这就是张凤的理想生活。
可生活是残酷的,在生活的面前,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
前面的阿兵突然道:“想好了,为斧头帮做事了?”
杨天佑叹道:“没得选择,我们能出来,都是托了五爷的福,几十万砸进去,如果我不给他办事,似乎也说不过去,再说,我也不能失信于人,我答应了关胜的,他可能最近要出事了,我总不能对不住他,这人生在世,义气还是很重要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天佑的情绪有些低落。
前面的阿兵大笑一声,道:“对,男人,得有义气!就凭你这句话,天哥,我跟定你了!”
杨天佑心里一暧,欣慰的笑了笑,笑容却有些苦涩。
明天,谁知道明天什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