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明白,当即将卷帘门也拉了下来,至此,这诊所和外面完全隔绝,估计外面有人露过也不会发现里面出事。
何勇和伍明在外面守着,桃花想要和阿兵一起进去,却被阿兵留了下来,让她在外面等着。
进了里屋,一眼便看到躺在床床上惊恐不安的两人,正是那灰西装和黑夹克,两个人看到阿兵,都是一脸的畏惧,很显然是被阿兵伤怕了。
这一段时间,他们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可真不想与阿兵再见面,此时一见阿兵,两人便只能一脸苦相。
两张病床相邻不过一米,阿兵过去也不废话,将一张椅子放在两张床床之间,然后淡淡的道:“上次我出手重了一点,估计你们想说也说不出话,所以也没问出什么事来,今天我特意再来一次,说吧,这次的事是谁主使,有谁一起参与了,我希望你们可以老实回答,因为我不想让你们雪上加霜了,你们也不过是受人利用,没有必要为别人背黑锅对不对?”
没人吭声,两个男人都不说话。
阿兵脸上依然没有半点笑意,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阿兵从怀里摸出一把军用匕首,然后一边剔着指甲一边淡淡的继续道:“说吧,早晚都会说,这也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你们不说,我就照你们身上捅,放心,我对人体还是颇有研究的,我知道如何让你们痛,又可以让你们不会这么快死去!”
那灰西装与黑夹克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摇摇头,看起来态度很坚决。
一边的阿兵背对着两人,似乎丫根儿就没在意两人在那里用眼神商量,他只是尽情的玩弄着手中的匕首,像是把玩着一只他最喜欢的打火机,对,就是这样的感觉。
“你们考虑好了吗?”
阿兵头也不抬的问。
两人没有说话。
从一,一直数到三,两人还是没说话。
但阿兵终于开始感叹了:“哎,你们非要逼我,这又是何苦呢!”
哧!
几乎是毫无征兆,阿兵手中的匕首已经插进了左边那灰西装的大腿,灰西装只来得及啊出半声惨叫,便被阿兵拿枕头盖住了脑袋,接着哧的一身抽出匕首。
汗,灰西装很想挣扎,可惜他的伤还很重,根本就无从反抗,只是拼命的抓住捂在他脸上的枕头。
他太想叫出声了,他太想发泄出来了!
可惜,阿兵没有给他机会,直到他都快要奄奄一息了,这才松开手。
为西装脸色煞白,嘴唇泛青,身体猛烈的颤抖,嘴巴大大的张开,努力的吸气,竟没有舍得大叫,对于他来说,能张开嘴呼息,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转过头,黑夹克一脸的惊恐,似乎想要说话,可他还没来得及张嘴,阿兵便再次挥手,那匕首上面还泛着红光,哧的一声,扎入了黑夹克的大腿。
依葫芦画瓢,黑夹克也只是挣扎了半响便被放开,没有叫出声,只是张大嘴巴贪婪的呼息。
“再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
阿兵将手里的匕首在黑夹克的床单上擦拭了一番,然后继续把玩手中的刀,一边又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知道你们这血能流到什么时候。”
两个大男人此时都是一脸的惊恐,看向阿兵的时候,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
“我们说!”
没有等到一分钟,灰西装抢先叫道。
“对,我们什么都愿意说。”
黑夹克也道。
阿兵叹了一口气,收起匕首,感慨道:“人,总是没有尝到痛处就不会知道痛,这叫不见棺材不落泪,何必呢!”
两个男人很无语,咬紧牙关。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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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佑的伤终于痊愈了。
这对于斐婉君来说,是个好消息。
张雄只是在酒店匆匆显身一次,便再次神秘的消失,不过斐婉君知道,张雄还是在暗处保护着自己,她很想拒绝,可又实在不忍心。
她明白,张雄其实没错,她也没错,错的只是老天爷的安排不当,让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所以,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实在不好意思,原本是来保护你,现在落得让你来照顾我,这段时间,你为我做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的,你可别客气。”杨天佑对斐婉君笑道。
斐婉君笑了笑:“你可以多为我做几顿饭,再说,这次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所以,说来说去,都没办法说清楚的,你便当是你命里该有此劫,这样就容易心理平衡了。”
杨天佑一愣,苦笑道:“你还真的是信佛啊,处处都透着禅机。”
“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你打电话回去问问,难道你就不怕那九哥背后朝你身边的人下手?”
“你不是给他打过招呼了吗?”杨天佑笑道:“有你这个金字招牌在,我看他不会有这个胆子,再说,我那几个兄弟可不是好惹的,谁要是以为我不在了便有可趁之机,那就大错而特错了,我那些兄弟会让他们后悔的!”
斐婉君摇头笑道:“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他们这么有信心。”
“因为我和他们是兄弟,而且,就算有事,他们也会给我打电话,没打电话,证明就没有什么大事,至少出的事情也是他们能支撑的,所以,这电话我还是不用打了。”杨天佑笑道。
斐婉君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又转变话题,问:“对了,我一直有些好奇,你和这个孙方龙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死嗑到底,都像是生死仇人一样,这实在是让我有些费解。”
杨天佑心里有些黯然,却还是挤出一丝笑意道:“我不是说过吗,我是好人,他是坏人,好人和坏人之间,一直就是天敌,不是吗?”
摇摇头,斐婉君没有说什么话了。
不过她知道,杨天佑和她的感情还不够深厚,否则杨天佑就不会如此瞒着她了。
笑了笑,斐婉君在心里道:“也许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吧,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很好,因为距离终是能产生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