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当时国家有难,若没有你父亲,可能会有许多无辜的人丢掉性命,局势所迫,他才弃你们母子而去的,而且真要说起来,当年他并不想回京,还是你母亲肖玉以死相逼才让他回去的,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话,但我说的是事实,如果你老是以这一点来说事儿,那可就是你太过固执了,我再给你举个例子吧,费三生你应该熟悉吧,他的生世够可怜吧,可他还不是一样回归了费家认祖归宗了?现在的局势已经很严峻,你父亲现在也有许多压力,他顶着压力要认你,你就不能理解一下他的心情?”齐鑫鹏苦口婆心的劝道。
杨天佑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一次与齐鑫鹏聊天,他又对当年的事情有所了解,不是一无所获,可知道得越多,他的心也就越复杂,他有些动摇,可他害怕这种动摇。
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对,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杨天佑心里嘀咕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杨天佑才叹道:“这件事情,先就谈到这里吧,等我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再说,最近我比较忙。”
没有办法,杨天佑只好推托,将时间往后推了再说。
叹了一口气,齐鑫鹏苦笑道:“我看你的性格真是与你父亲当年一样,不服输,也不肯低头,这样并不是件好事啊!”
杨天佑却固执的道:“没办法,已经生成这样的性格了,想改也改不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一起下楼,李娟已经做好了饭菜,一见两人下来,便道:“晚饭已经做好了,一起吃顿饭吧?”
“不用了,谢谢,我还得回家处理一些事情。”齐鑫鹏笑着婉拒。
李娟点点头,也没有再劝,只对一边扳着一张脸的杨天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杨天佑送送齐鑫鹏。
杨天佑无奈之下,只好送齐鑫鹏出别墅,到了门口,那齐鑫鹏笑道:“你娟真是个好女孩!”
这句话有点意思了,杨天佑难免要猜测一番,可惜没办法猜出齐鑫鹏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齐叔叔慢走,我就不送了。”杨天佑道。
齐鑫鹏点点头,上了车,刚刚启动车子,又倒了回来。
杨天佑一愣,已经准备回房的他又不得不凑过去,道:“齐叔叔,你还有事?”
齐鑫鹏看着杨天佑,表情有些古怪的道:“小杨,你现在的红颜知己已经很多了,这我都知道,你齐叔叔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这年头,真正成功的男人背后女人都不会少,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不管你有多少女人,都要对咱们家香儿负责任。”
杨天佑脸色一下子就有些难看了。
凭什么要对她负责任?这话听着咋这么难听呢?难道对别人可以不用负责任?
见杨天佑的脸色难看,齐鑫鹏笑道:“你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你和咱们家香儿,其实早就是订过亲的。”
“齐叔叔,这个玩笑有点冷。”杨天佑一脸的好笑,心里也是莫名其妙。
订过亲?
开什么玩笑?
这话从何说起?
齐鑫鹏皱了皱眉头,收敛笑容,正经的道:“我可不是开玩笑,你们的确是订过亲的,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你才刚刚一两岁,而咱们家香儿还没有出生。”
杨天佑更加觉得好笑了,自己才一两岁,齐梦香还没有出生,就订亲了?
这也太扯蛋了吧?
“是吗?”杨天佑微微一笑,道:“这订亲,总是空白无凭,我怎么连个订情信物都没有?”
“不是没有。”齐鑫鹏道:“而是你自己搞丢了。”
“搞丢了?”杨天佑苦笑起来,不再回话。
这事儿聊得没意思了,这种事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记忆,你小时候有一块奇形怪装的石头做成的项链,那不是石头,其实是一块玉,你有一条,我们家香儿有一条!如果你能记起来,那你有机会可以去问问咱们家香儿,他应该一直保留着那根项链,只是她同样不知道订亲这一件事情。”齐鑫鹏提醒道。
杨天佑脸色大变。
石头做成的项链?
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到河里洗澡,那个时候才七八岁吧,一不小心把那块石头给冲走了,当时回家还哭闹了好久,他还记得,老娘当时也叹气伤心了好几天,还不停的自言自语说是天意,说是没有缘分。
所有的记忆像是潮月一般的涌上杨天佑的脑际,让他一下子傻眼了!
原来,原来,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
项链是七八岁时候丢的,可那时候他并没有见过齐鑫鹏,想来齐鑫鹏无法用这个编故事来忽悠自己,再说,齐鑫鹏那里还有同一条项链,要撒谎,也很容易被拆穿啊,他记得老娘曾经说过,这条项链是他父亲亲手做的,这个世界上一共只有两条,当时杨天佑还问过老娘说另一根在哪里,老娘说将来有机会就能见到,若是没有机会见到,便说是没缘。
难道一切都是缘分?
不,难道一切早就在双方家长的意料和设计之中。
杨天佑的心情格外的复杂,他喜欢齐梦香,可突然之间弄出订娃娃亲这一事儿,太俗套狗血的情节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等他反应过来,齐鑫鹏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家伙,典型的是管杀不管埋嘛,把杨天佑弄得神魂颠倒,然后突然之间玩起消失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李娟站在杨天佑的身边,小心的问。
杨天佑苦笑道:“我没事。”
“那就好。”李娟如释重负。
“走吧,回去吃饭了。”杨天佑笑道。
两人一起回房,还没来得及坐下,杨天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短信,杨天佑的神情马上就变得激动了起来,转身对李娟和陈火凤急迫的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吃。”
杨天佑屁颠屁颠的跑了,留下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
陈火凤有些不爽的道:“他这几天有些神经兮兮的。”
“我感觉也是这样。”
“他好像心里有事。”
“我感觉也是这样。”
“回来你得好好审问他,要不就别让他碰你!”
“我感觉也是——啊!”
李娟脸色通红,嗔道:“你说什么?”
陈火凤嘻嘻一笑:“你懂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