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幽深无底。
“美丽的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定不会自己逃走而不顾你的这两位女侍吧?”
李闲不想再开口,只恨恨瞪着那个笑得一脸阳光的男人,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不用担心,出了大唐,我再与你汇合,你想骑马或是坐车,随你选择?”
维开多对她满眼怒火全然不在意,掀着车帘弯着腰,笑着一嘴白牙。放下车帘后,只听到他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嘱咐了几句。
她正暗自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未回神,她就感觉到马车开始慢慢摇晃起来,透过一摆一摆的帘子她看到文知文砚所在的马车竟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怎么回事?维开多竟把她们主仆三人分开带走吗?
她试着深呼吸,让自己慢慢镇静下来。如今她们都被困住,连根手指头都难以动弹,着急也没别的办法了。
按他刚才的意思,谢珞怕是被什么事纠缠住,既然如此,她如今就只能靠自己了。
待平复心境后,她微微闭着眼,努力集中精力暗暗调动内力,毫无反应后,她再次调整……
循环往复后,在马车渐渐离开京城地带时,丹田之中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她按下心中喜悦,缓缓将这一丝难得的气息集中,运行几周后,她开始偿试着活动手指。
快到半个时辰时,马车缓缓在一处阴凉处停下。
帘子被掀开,一道亮光闪过,车夫还未看清车里情形,胸口猛地被拍,身子飞出直直撞上一棵大树,还未起身,喉间就被一把剑直指着,持剑的人冷若冰霜。
“另一辆马车往哪里走了?”
车夫却依旧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捂着胸口保持着身形。
“啊——”
一声惨叫,车夫捂着右耳处,那里鲜血淋漓!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再问一遍,另一辆马车往哪里去了?”
她冷着脸,尽量不去看那只被削落在地的耳朵。
“小姐若是在意她们,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得好!”
“是吗?”李闲遽然提起他的右手,一根手指顿时被削飞,疼痛还未还得及传至他大脑,又是一根……
“往西、西……”
“具体点。”
“秘州……”
话音未落,身子被提起,她取来一株细藤,使了个巧将他绑到一匹马上,绑了个扎扎实实。她自己则翻身骑上另一匹,一人两驾,疾速朝西边奔去。
她往北,而文知文砚往西,不到一个时辰,她就在一处密林中追上了她们的马车。
幸好,维开多不知是不是太过自负,竟以为限制了她们的行动便只派了一个车夫看着她们。
不过,因为半个时辰已到,车夫已喂下了限制她们行动的药,文知文砚依旧无法动弹。
她只在车夫身上找到一瓶喂给她们吃的药,并无其他,她只好认命地驾起了马车,往京城方向赶。那两个车夫,则被她扔到了林子里,任其自生自灭。
待她回到公主府时,已是傍晚。
果然,见她始终未回,凉姑找到李文墨,派了人四处寻找,骤然看到她浑身狼狈,大惊失色。
两人正待问及发生何事,就被她连声反问到:“谢珞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