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珞露了下脸便转头忙去了,只留了个暗卫护着她。
刚见到刘恒青时,李闲吓了一跳,这个皮肤黑黝黝的人真是当初那个白面书生刘恒青?
“主子果然如你所料,莆州城做贝壳首饰真是绝佳之地!我来时,莆州玉妆楼分店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如果多些人手,我们还可以运往京城,这可是咱们玉妆楼独一份啊!”
李闲微微一笑:“那你看看这璐州城适合吗?”
刘恒青眼神一转,他收到她的信时便猜到她要自己来璐州就是要将贝壳首饰发展到这儿来,这一路上他可没少打主意!
这会儿被她问起,便胸有成竹道:“璐州比莆州大,一面临海,内可往北往西,外可走海贸,比莆州更有地利。这边渔民聚集,又都是打捞好手,又兼具人和。这边虽海潮比莆州小,天时之利优于莆州。这般合天时地利人和,正是最适合的地方了!”
李闲目含赞赏,点点头笑道:“看来不需要我多费心了。”
从当初救下他时,那双倔傲的性子,经过宣州收李家之事已磨平了棱角,他那与生俱来的长远目光便随之发挥到极致。
他甚至比李文墨更像个商人!
“小姐……”刘恒青突然凑近,平日李闲男装时,他都喊主子,不过他还是习惯喊她小姐,倒不是歧视她女子身份,而是对她的尊重。
“嗯?”李闲抿了口茶,挑眉看他一眼。
“小姐只怕不止是想让我将玉妆楼开到这儿来吧?”刘恒青低低道,“这一路上,小姐眼神一直留连于几家米粮铺、成衣铺、食楼……而这些店都带有一个标志。”
李闲抬起头,神情似笑非笑,心里却极为惊叹。这个刘恒青年纪小小,眼界却开阔,观察力更是细微,真是不简单!
“你说说看。”
刘恒青却极为认真道:“小姐还是三思而行,我刚才看那几家店虽不是特别红火,但带有那标志的商铺却极多。单看这一条街吧,已有三成带有那个标志!只怕其他街也一样,小姐想对付,只怕很困难!”
宣州李家的商铺虽然也多,不过宣州城只有璐州一半大小,何况李家的那些商铺看着赚钱,其实都是些老顾客、人情客,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对于他和李闲来说,拿下李家商铺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然而带有这个标志的店却不一样,这条街人流量大,网兜的客也广,店内规程严然,怕是无从下手。
“这些都不重要。”李闲见他脸色有些凝重,便不再隐瞒,眼神扫了一圈,便低声道,“此事回去再与你商量。现在我需要的是,就近开一家与他们一模一样的店,卖一模一样的东西,然后……”
她眼底闪过冷意,“我们将价位压至比他们低一半!”
“什么?!”刘恒青惊讶得声音都走了调,旁边不少人好奇地扭头看过来,他连忙抱歉地朝他们笑笑。
扭头又凑近了几分,急道,“小姐,你这是有钱多,拿来砸人玩儿啊!”
李闲忽然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正如你所说,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拿钱砸人耍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