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的左眼自起床起便一直跳个不停。早餐还未吃完,她就看到维开多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进来。也不知道他对院子里的人吩咐了什么,很快,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动了起来,连服侍她的两个侍女也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这些天,维开多对她还算友好,除了对她下了药反应缓慢一些,其他地方真是待她如上宾。所以这会儿见他如临大敌,便不免关心起来。
“这是怎么了?我们要去哪里?”
维开多很是勉强地朝她一笑:“有人追来了,得快些离开这里。”
李闲心中一动,想到谢珞,眼角轻轻扬了扬,如此细微的动作却被维开多看了个正着。他心里虽有些失望却还是好心地说道,“并不是你所盼望的人,是想取我性命之人来了。”
李闲愣了愣:“你的敌人?”
维开多满脸愁容地点点头,催促着其他人快速收拾好,而他则大手一捞,一手便将李闲抗到了肩膀上,另外一只还提起侍女递上来的包裹,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
被完全倒置过来的李闲艰难地打量着自己住了好几天的院子,却发现这里不过是座普通至极的私人宅院,树木掩映中,若不小心看绝对难以发现这里竟藏着一座宅子。
正看得入神,身子一轻,被维开多放到一骑浑身溜黑的马上,紧接着,维开多纵身跨上马,拥着她一拉马头,便朝着北面奔去。他们的身后紧紧跟着的是守在那座宅院子里的人,三十多匹快马,卷带一阵风尘,往北而去……
乍然经历这么一番波折,李闲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我们去哪?”
“回我的家乡!”
“……”
身后到底追着什么她已不得而知,因为接下来几天,她几乎都是在马上度过的。
终于,在第五天傍晚时分,黄沙飞舞中,他们一行人赶到了一座城池里。
连续几天都没洗梳也没好好休息的李闲被扶下马时,脚下一软,身子便落入同样气味不算好闻的维开多怀中。
“我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否解了我身上的药?”
维开多却一扫之前的忧郁,仰头笑道:“那怎么行?你总是有很多方法逃脱,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堵着一肚子气的李闲二话不说,便倔强着将想抱她二楼的维开多推开,扭头自己在楼梯上如蜗牛一般一步一步往上面挪。
维开多叹息一声,自她身后拦腰抱起,道:“对你真是没办法。这样好了,给你解一半禁制,如果你敢逃,那就别怪我手软!”
自动忽略他后半句的李闲连连点头:“行,一会儿你就给我解,我要自己洗澡,让那两个侍女不要进来。”
这是她一直不习惯的地方,每每都被她们剥了个精光,真是……她死的心都有了。
自进入这个城,维开多就仿佛开朗了许多,这时听到李闲对自己给她精心挑选的侍女避之不及,仰头又是一阵大笑。
他们如今所住的地方依旧是一个私人宅院,不过这个宅院比之前住的大了许多,里面服侍的人也多了一倍。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守在这里的人都是如维开多一般高鼻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