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懂你的意思了。”说完,仰起头,一口就将瓶子里的绿色液体喝了个干净。
阿玛琪仰起着小脸朝她眯眯笑着。
喝完后,阿玛琪并未让她闲着,拉起她的手慢慢的在园子里用石块搭起来的石路上慢慢走着。
只走了一个来回,李闲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一扫刚才很明显的受制于无形的感觉。她暗暗心惊,压下惊喜,试着运了运功气,更是欣喜若狂,丹田里竟有气在凝聚!
话说,会不会太简单了点?刚才维开多还说过几天再解了自己身上的禁制呢,怎么他前脚刚走,这小姑娘就来拆他的台了?
她小心地观察了下阿玛琪,却见她似乎完全没有帮她解了禁制的模样,不禁心里又好奇起来。难道她只是无意间解了自己的禁制?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可看她对园子里一草一木熟捻的样子,应该是懂得一些的啊!
不管如何,她提前恢复自由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好事。既然小姑娘不知道,那她也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接下来与小姑娘相处,李闲便依旧照着之前自己行动缓慢的模样行动着,她也未起任何的疑心。
直至晚上吃过晚饭要休息了,维开多也不见踪影。阿玛琪似乎并无其他朋友,突然来了一个李闲,便一直缠着她不放,直至她要睡觉了,她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睡到半夜,半梦半醒之间,李闲便被一声巨响惊醒,尔后一道冲天的火光擦亮了宁静的夜色,冲刺声撕破了恬静的夜晚。
李闲从床上坐起,凝神听了听守在院子里明与暗的侍卫,却突然发现白天的那些侍卫竟撒走了大半!
她当即起身挑了件暗色的衣裳轻巧地跃上房梁,几个纵身便跳上了屋顶。从远处看,只能看到东南边冲出巨大的火焰来。
观察片刻后,她沿着屋顶,运起轻功,朝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奔去。越是靠近,嘶吼声、尖叫声便越是清晰。
趴在离火光最近的一处屋顶上,从上往下看去,只见城门大开,两队人马相互拼杀着。两队人马身上的铠甲看得出都差不多,只是退守城里的一方身上穿着的是以红色作底,而冲进来的则是以蓝色为底。
正看得小心,一声号角吹起,李闲抬头望去,却见城头上一锅又一锅的东西被抬上城头,号角一奏起,旁边守着的两个士兵便将锅抬起,往城下倒去。
那一倒顿时引起一片哀嚎!
李闲眯着眼细细瞧了瞧,才发现那锅里装的是煮开了的沸水,这般倒下去,当头淋在那穿着蓝衣铠甲的士兵头上,那痛苦可想而知!
即使隔得很,她依旧能闻到那种肉被开水烫过之后的味道,只片刻便熏得她反胃到想吐。
她极力忍了一会儿,只见城头上突然走上一个身披玄色战甲的人影登上城楼,高大威猛,正是维开多!
只见平日见着她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无比严肃着,望向楼下被烫脱开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的士兵毫无表情,那般冷漠的模样看得李闲又是一惊。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维开多是一国王子,他如今正和他的兄弟自相残杀!他亦有心狠手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