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杀声震天的操练声,楚雷鸣躲在帐子里面把腿翘到桌子上晃悠着,得意洋洋的琢磨,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如此口才呢,难怪当初小胡子(希特勒)单靠耍嘴皮子就当了德国元首,原来忽悠的作用居然这么大,哈哈!演讲与口才看来没有白看呀!以后要再接再厉,继续忽悠大业!
左路军此次出征的目标是胡图与傲夏西南交界的甘达州,这里是傲夏边城一个重镇,南面是绵延千里的大山,清涛江从大山中奔腾而出,穿越了甘达州,在这里形成了一大片肥沃的土地,由于这里西南方向临山,东北方向地势渐缓,所以也是胡人袭扰傲夏内地的一条重要通道,由于这里的长城多年未曾修缮,又连年遭遇战火,很多地方的城墙都已经坍塌,已经起不到有效防御胡人的作用,守军数量有限,多集中与一些要塞处自保,所以胡人时常有大批军队通过这里不断在甘达州及附近的州县内作恶,所以这里的边民比新霸那边的边民受害还要严重。
大军一路开过,路边的村庄大多十室九空,只有一些建了坚固寨墙的村镇情况略好一些,许多受害的百姓多在这些地方躲避,听说傲夏大军到来,大批百姓涌到路边,夹道欢迎他们,拿出他们本以不多的东西来犒劳大军,当地士绅商贾也纷纷迎候在路边,备了酒水、肉食等物犒劳大军。
楚雷鸣骑在马上,率领着他军容整肃的军队缓缓通过这些地方,满目的创痍不需要他再去给下属官兵做什么动员工作了,大军开进他所辖的部队很小心的避开那些新播农田,绕过所经村庄,严令不许任何人骚扰百姓,否则军法从事,下属也都基本很自觉的执行了他的命令。
一路上严格的整训操练,让这支队伍的协同及面貌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虽然他们以前就被称为傲夏精兵,但现在的他们却可称为铁军,行军之中除了整齐浑厚的脚步声外,极少能听到交头接耳的声音,有的只是各队军官的各种口令,他的营队散发出的杀气绝对是左路军中各个营队里最强的,就连骁骑营的那些骑兵见到他们如此整肃的军容不由也肃然起敬,所有当初只把楚雷鸣当成莽汉的军官们也都再也不敢轻瞧这个小小的哨长出身的他了。
逐渐接近了两国交界,大军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可以看到骑马的斥候、哨探不停的在队伍边穿过,还有不少刚从内地各州、府开来的部队加入到了左路军中,左路军还未到达目的地,军队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五万,俗话说的好,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五万大军一起开进,气势果真异常壮观,铁马金戈的场面让楚雷鸣这个来自现代化社会的家伙好奇不已,一边掩饰着他的心情,一边总要抽空跑到高地上去俯瞰一下如此气势恢弘的景象,与现代军队的机动行军不同,这里满目都是藏青色的人群在看似缓慢的移动,高高竖起的如林长枪,各色的旗帜,成群的骑兵,无不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看过一阵之后,楚雷鸣忽然觉得恍惚起来,仿佛一切都在梦中一般的不现实,他一个曾经只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小偷,来到这个世界,先是认识了数名美丽的女子,和她们发生了那么多的纠葛爱恋,转眼之间他却出现在战马奔腾的战场之上,成为了一个军官将领,当回忆与现实的景象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他忽然迷乱了起来。
“大人!将军口喻,请您到中军议事!”齐大头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雷鸣哦了一声,带马朝中军方向驰去,身后扬起一阵尘烟,接近中军之后,楚雷鸣翻身下马,这里是不允许纵马驰骋的,有中军的兵士过来查明了他的身份后,接过了他的马,楚雷鸣举步急速朝大帐走去,迎面刚好碰上了李都尉也正在往中军大帐方向赶,两个人一照面,楚雷鸣赶紧抱拳施礼,李都尉面色一红,然后把脸一沉,没有搭理他,继续走掉了,楚雷鸣知道上次演练,自己把他的面子驳了个精光,他现在还在生气,于是笑了一笑,也追着他赶往大帐。
他到大帐的时候,这里已经聚了许多军官了,大多是都尉以上的将领,按理说他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议事的,但因为他的营队是隶属周定邦直接辖制的,所以他也被召来了,楚雷鸣还是按规矩站在了众人后面,偷眼瞧了一下,这里又多了一些不认识的军官,想必是这些天新到的军队的主官。
周定邦一看到楚雷鸣已经到来,也不再等其他人,直接开口说到:“军情紧急,我们不再等了,刚刚探马来报,在前方南北两面各发现一支千余人的胡人骑兵,正在平定和蒲同两地出没大肆劫掠,简直是视我大军为无物,我等岂能坐视不管,本将想派两支兵马前往剿灭,你们中可有人愿意带队出征吗?”
下面站的诸将各自偷偷的对视了一下,于是有几个将领出列到:“末将愿意前往!”其中就包括骁骑营的李都尉。
看有人出列请战,楚雷鸣犹豫了一下,没有站出来,而是琢磨着这样的事情似乎应该由骑兵去处理,他们的机动能力基本相同,只要去的人多点,即便灭不了他们,但至少打跑他们还不是问题的。
周定邦似乎是故意在和他过不去,看了看这些请战的军官们后,没有言语,而是直接点了楚雷鸣的卯:“楚千总,你新军初建,而你的战法又可以克制胡人骑兵,这正是检验你战法的一个好机会,你可愿意前去?”
楚雷鸣没有想到周定邦居然直接点了他的名字,于是赶紧出列到:“末将愿意!只是末将营队初建,还未完成整训,我怕……”
“怕什么?你所辖营队虽然是组建不久,但兵士却都不是新丁,队伍是打出来的,不是训出来的,难道你畏战不成?”周定邦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将他了一军,似乎是故意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