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大军都伤亡惨重,只有你左路大军元气未伤,对于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吗?”北王开口问周定邦。
周定邦沉吟一下后说到:“此次大战左路军元气未伤,楚雷鸣功不可没,定邦本来打算挥师挺进胡图境内,但我方粮草现在也已经不足,难以支撑大军行动,而且大军粮草由郭亥把持,以他的性格,我们获此大胜之后,他必定要限制我们父子的行动,恐怕一时之间不会调集大批粮草给予我们,如果此时我们粮草充足的话,以我们现有兵力,挥师胡图,定能收复大批失地,将胡人赶入草原深处,可是现在……”他停住了话头。
楚雷鸣闻听心里面突突的猛跳了几下,看来当初自己的分析没错,北王当初闲赋正是郭亥所为,这次北王重新出山,一定是因为胡人犯境过于严重,而他的党羽之中实在是难以有堪用之才,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的,看来他们双方矛盾绝对不会太浅,而北王父子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谈起此事,看来是已经把他当作自己人看待了!那自己是不是……?
北王听周定邦说到这里,也深深的叹了口气,愤然说到:“本来这次应该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就是因为朝内有这么一帮混账东西当权,说起来这次出征一切由我做主,但大军的命脉却还是掌握在他们手中,估计仗打到这里,也就该差不多了,此次胡人大军兵败之后,短时间内估计他们已经不能重整大军,对我傲夏大举犯境,所以只要加强边关的防御,着重对长城进行修缮,估计明年的胡人袭边压力会减轻许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说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之中透出着万般的无奈,仿佛忽然间苍老了许多。
楚雷鸣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抱拳说到:“属下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王爷可愿听一下吗!”
王爷和周定邦闻听眉毛都是一动,周定邦对楚雷鸣比较熟悉,知道他脑袋一转就会有好办法出来,而北王似乎也很有兴趣,于是点头道:“但说无妨,我们父子都没有把你当外人,说错也没有关系!”
楚雷鸣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到:“属下跟胡人交手这么多次,胡人的俘虏属下还真的抓了不少,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胡人其实也并非铁板一块,胡图国的构成十分复杂,其实是由众多草原部族组成松散型的一个国家,而扎木可汗的拖而本特族是所有部族中最强大的部族,其它部族都无法与之相比,所以他才能被公推为胡图的可汗,其它部族都以他们为主,而拖而本特族依仗着他们的势力,经常压榨其它一些较小的部族,抢占他们的草场,奴役他们的族民,而战时又经常派这些小部族的族人为先头部队,充当炮灰,得了便宜是他们的,吃亏战败就由这些小部族自己承担,一旦这些小部族遭受重大损失的话,他们甚至连自己族人的原本的利益也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它部族把他们的草场抢走,也得不到扎木的支持,其它部族长久以来早有怨言,但又不敢说出来罢了,此次在甘达全军覆灭的瓦赤烈部就是拖而本特族的军队,而他们在这个地方的主力更是拖而本特族的生力军,虽然其它部族也多有损失,但损失最大的还是拖而本特族,而这次胡人大军出征,拖而本特可以说是倾全族所有粮秣,却被属下给一把大火给烧了个干净,又没有在咱这里捞到一点便宜,今年冬天拖而本特族的日子肯定难过,如果他们不从其它部族抢夺或者榨取大批粮食的话,哪么这个冬天他们部族将会有大批族民被饿死,属下有一个办法,就是咱们可以趁机挑起他们部族间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等到了明年春天,他们再想组织大军东进,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北王和周定邦两个人同时拍手叫好起来,北王哈哈大笑到:“好!实在是好呀!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都尉,居然就如此了解胡人的底细,比我这个主帅了解的还要多呀!难得,实在是难得呀!我看你只做都尉实在是太屈你的材料了,哈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要不是知道你是从内地发配来的,我简直以为你就是胡人的探子了!哈哈!”北王居然高兴的拿楚雷鸣打趣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