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明有经天纬地之才,为何甘心屈居于此,不设法脱身呢?”苏绮一语中的,在她眼里他是个深藏不露的能人,可是他却故意桀骜不驯,和有臣殷治过意不去。
换句话说,她想知道卫闲春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为什么。
卫闲春也不知道命运为何会将他与有臣殷治推向这种境地,他为何屈居于此,不求升官发财,也不求建功立业,但又不为有臣殷治所用。
那是因为他不想和有臣殷治走向对立的一面,但又必须坚守阵地和底线,作为一个左右为难的人他是痛苦的。
“天地间物各其主,各尽所能,我不过是区区一枚闲人,饮酒赋诗,离殇款曲,半生余愿足矣。”
卫闲春暗自叹息,虽未明言,但苏绮隐隐约约了然于胸。
她愿意与他真心相对,只愿他眉眼如初,岁暮静好。
“臣妾叩见太妃娘娘。”南奴福身揖礼,老太妃看到她后立即赐座,身边的老嬷嬷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南奴。
“苏愿呐,哀家前段时间听说你害喜得十分厉害,哀家瞧着你瘦了不少。你现在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如今害喜还那么难受吗?”老太妃关心的询问着。
“可不是嘛老太妃,辛妃如今是贵妃了,这后宫大大小小的事都靠她操劳着,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可都得吃不消哦,您说是吧?”
权熙公主装乖卖傻的笑着,老太妃尴尬的挤了个笑容回复她。
“这可不成,要我说后宫天大的事也没有皇嗣重要。苏愿你可要谨慎对待,依照本朝的规矩,皇子若有任何闪失,你也难辞其咎啊!”
老太妃的话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仿佛是告诫,又像是叮咛嘱咐,南奴心里忐忑不安,仿佛眼前一片昏黑,而自己却要孤零零地踏过去,不论有多艰难险阻。
“臣妾明白。”南奴再拜,拿出自己之前的绣品递给老太妃,老太妃却不像之前那么夸赞,而是淡淡的说道,“你身怀有孕,今后可以不必再这么劳累的惦记着哀家。”
南奴笑道,“为老太妃尽孝是臣妾应该做的。”
“你也不用担心,权熙给哀家找了许多刺绣的能人,你呀就放心养胎,给咱们君上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出来。”老太妃开心的握紧了权熙公主的双手,权熙公主得意地瞥了一眼南奴。
权熙公主每每得意之时,背后必然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南奴回到贤灵殿便立刻召集童姥和苏绮对权熙公主多多留意。
“权熙公主那里奴婢一直盯着,她近些日子去过东宫两次,再者就是经常在宫外招募绣娘。”童姥如实说道。
“绣娘?”南奴想着老太妃今日的反应,可不就是招募的绣娘,让老太妃把自己撂在一旁了?
“怎么了娘娘?”童姥看着她异常的反应不禁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忽然间想明白了一些事罢了。对了,安胎药准备好了吗?本宫今天有些乏了,想早点歇息。”南奴伸了伸懒腰,哈欠连篇。
“都准备好了。”苏绮笑道,吩咐小宫女端进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