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儿说不尽的疼爱。
“苏夫人。”
许温酒有些不悦的沉着脸,吓唬道:“身子虚成这样,若不好好修养,万一小两口还没成亲你便.......那可是要守孝三年的。”
“三年,安娘都是十七八岁的老姑娘了,你这不是要耽误了自己女儿吗?我虽是乡下来的,却也懂一点岐黄之术,苏夫人不妨让我看看,你好歹得亲眼看着安娘成婚不是。”
说着,她便跨步上前,一把掀开了重重叠叠的纱幔。
霎时间,一股腥臭的气味从纱幔中弥漫开来。
惊的苏家母女二人都是白了脸色齐齐惊呼。
“啊!”
“闭嘴,别喊了!”
许温酒眉头拧的能夹死个苍蝇。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瘦弱的只剩了一把骨头的苏夫人,许温酒脸色更是黑的可怕。
趁着苏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她一把捏住苏夫人的手腕,脉象沉细迟弱,兼具弦滑,在细细诊断,脉快而无力。
“夫人本是简单的妇科疾病,服几贴药,每日清洗注意卫生,便能好的,怎么拖到这般严重?”
许温酒神情严厉,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苏夫人,直看的苏夫人升起一丝心虚之色。
“带下异常,伴有痛痒,子宫内也有痛痒病灶,肾气虚浮,外邪入侵久不重视,引发了咳喘和虚热。”
此刻,苏夫人看着眼前衣着寒酸朴素的妇人,莫名有被资历颇深的老大夫训斥训戒的感觉。
不敢吭声,只能任其捏着手腕。
“在加上病弱少食,心气郁结,久卧床榻,熬夜少眠,病情才会如此严重。”
说到这里许温酒心头的郁气也散了几分,不是什么要命的病。
转头看向红着眼睛的苏安娘道:
“去拿纸笔,我给你娘开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沐浴,连服半月,带下病灶便可减轻。”
话音未落,苏安娘已经拿来了纸笔,放在许温酒手边的桌子上。
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许温酒,眼里带着几分崇拜之色。
看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许温酒尴尬的沉默了一瞬,淡淡道:
“我来说,你来写,天麻.......,第一副内服,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三次,第二幅沐浴,沐浴前木盆先用热水泡一刻钟,药浴最好能清洗到体内,早晚各一次,一周后若症状减轻,便改为一日一次。”
交代完药方,不管苏安娘眼里的惊诧之色。
她转头看向床榻上苍白如纸的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皮肤上却没多少皱纹,只是鬓角却出现了几缕白发,虽然形容枯瘦,可依然可以看出其昔日的风姿。
是个温婉如玉的美人。
“服药期间每日上午两餐,下午三餐,一日五餐。多吃流食和鸡汤滋补,多吃蔬菜,少食荤腥。汤里不能放人参,灵芝等药材,可以放些当归党参,月余便可痊愈,苏夫人安心养病,你呀且死不了。”
看完病,许温酒脸上的冷肃消散了不少,语气温和:
“咱们要做亲家的日子且长着呢,我瞧着苏夫人在经商之事上,颇有手段,我还指望着苏夫人能多多指教小儿,让那个不争气的,能早些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