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你拿着三十文,去买些咱们做凉皮和翡翠冷玉要用的材料,能买多少是多少。”
她又顿了顿,又推了三十文:“家里的也很久没荤腥了,你再去多买点猪肉,肥瘦要分开,好榨油,家里油也不多了,记得多捡些大骨头,下水有的话也都捡回来。”
说着又拿出一钱银子给顾知林,“你自个去书店看看,买些笔墨和纸张,你马上要科考了,还是要多练字,多写文章,在好的天赋,也要勤勉。”
赵铁山还没看到肉,便先吞起了口水。
“买完之后,你们可以稍微逛一会儿,一刻钟后,咱们在城门口见。”
许温酒和连个女婿分头行动,她手上的钱不少,能买很多东西了。
她走出桂花巷,径直朝西市走去。
家里虽然做了衣服,可鞋子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南方的冬天说来就来,也不能一直穿着草鞋,不说别的,单说顾知林。
总不能让孩子穿着草鞋去考试吧?
考场狭窄阴冷,单衣得多做几件,鞋子也得做的结实吸汗,家里三个姑娘也是,脚丫子露在外头。
全家上下,也就她自己有一双布鞋。
布庄门口,很多稀碎的粗布头和碎片被丢在一个框里。
“掌柜的,这布头多少钱?”
许温酒拿起一块布头翻看。
“两文钱三斤。”
掌柜的态度冷淡,却还是打了一句,说完又加了一句。
“你要是买够十文钱的,我在送你两块大布头。”
说着便从柜台后面扯出两块染了污渍的细棉布,看着又三尺宽,虽然不算大,却也能做好几套袜子内衣了。
实在划算。
“行,那我就装十文钱的。”
闻言,掌柜的脸上扯出一丝真实的笑意,连忙招呼伙计拿了一根长布条,筐子里的碎布头捆了大半。
足足的十五斤,秤杆高高的,许温酒看的满意,抬脚进了店铺。
“掌柜的可有便宜的布匹,吸汗保暖些的。”
掌柜的眸中一喜,扭头从柜台里报出一批藏蓝色的斜纹厚棉布。
“您看看这匹,这料子足够做四件男子外袍的,只是这上颜色没染好,夹了黑色块,还沾了水看着有些皱巴巴的,当然这价格也便宜,每米也就比粗麻布贵了一文钱,您看看。”
许温酒心底一喜,面上却皱了眉头,捏着料子和粗麻布做着比对。
“这.......”
掌柜的一看有戏,立马劝说:“这块料子可是非常厚实的,做成冬衣比粗麻布暖和多了,如果不做外衣做里衣,能做的可不止四套呢。”
“这可是天大的便宜,也就是染差了色,不染我可不舍得这个价格。”
许温酒皱着眉头,一副心疼极了的模样:“那你得在给我饶两斤细布头。”
掌柜的心下一喜,利落的答应了。
抱着那卷棉布和一堆的布头,许温酒出了布庄,径直去了卖鸡鸭的的地方。
逛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老农脚边,见到了一笼精神头还算可以的小鸭子。
问了加钱,许温酒没还价利落的交了钱,带着鸭子走出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