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知为何还没回家的吴氏竟然会从背后推她,她一个不稳,就摔倒了地里。
还把脚给崴了,幸好丰子经过,不然还不知道要在田里躺多久。
一回来,她就发现一只脚动不了,一沾地就生疼,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时辰,才缓过来。
虽然脚还是痛,可家里一堆活等着,她赶紧起床打扫洗衣,裁布做衣。
总之一整天都在忙,忙着忙着就忘了脚崴了的事情。
直到此时娘亲问起来,她才感觉脚腕子火辣辣的疼。
她突然开始害怕,要是自个受伤连累知林不能好好考试,那可咋办。
不多会儿,顾知林也从母女二人的对话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张本就阴沉的脸,更黑了。
甩着袖子扭头冲出了家门,拎着棍子一路朝着李家二房而去。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刚从地里出来的庄稼汉的目光。
还有好事的,使着自家小子跑去喊村长,自个忙不迭跟了上去。
许温酒瞧着女婿脸色不好的出了院子,忙叫李三郎看着李月娥,自个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听说李家大女婿和二房闹起来了,村中一些无事的妇人都跟着一道过去。
一个顾知林竟引的大半个村子都来了。
许温酒刚从人群里挤进去,就听见了自个女婿抑扬顿挫的声音。
“二婶一介长辈,便是李家大房和二房分了家,骨子也是一脉相承的血脉至亲,知林实在想不通,二婶因何要害我娘子性命,将我娘子月娥按到水田里,若非赵大娘家的小子路过,娘子便要被你这狠心的恶妇淹死在田里了。我李家大房究竟如何得罪了你,竟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可怜我家娘子,如今还躺在家里奄奄一息。今日之事,若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定要闹到县太爷那里去讨一个公道。”
“二房吴氏,你给我出来,你们给我出来,不敢出来,莫不是你李家二房指使吴氏害我娘子性命?”
顾知林脸色阴沉,喊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愤恨不已,悲怆中还带着一丝被至亲伤害的不可置信。
就连知道实情的许温酒和赵陈丰,都疑心自个是不是听错记错了,那吴婆子不是推人,而是要害人。
见李家大房仍不开门,顾知林举着棍子,砰砰砰的砸向大门。
全然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倒像是被激怒的野兽。
此刻的二房屋内。
李小猫白着脸,躲在吴氏身后,嘴上却是不停抱怨:“都怪你,你说你推她干嘛,你这个恶妇,顾知林那小子就是个疯子,你忘了去年,老大就不小心撞了李月娥一下,被人套着麻袋打了半个多月,就连幺儿,都在书院被揍了好几次,你说你惹他干什么,你这个败家娘们。”
吴氏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听自己男人把锅都甩在自己身上,顿时气的不轻。
扭着男人的耳朵拽到面前。
“你还有脸怪我,还不是你没本事,要不然我哪用得着去受那小贱人的气,姓许那小贱人每次从县城回来就吃肉,那些银子你不惦记?咱小儿子明年读书的束脩可还没凑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