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从车上跳了起来,待看清来人,顿时气的打骂:
“铁山你个这怂牙子,都成了家的人了,吓我这老头子作甚,当心爷爷我躺在地上讹你个十两八两。”
赵铁山沉着脸道了声歉,立马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牛叔,快些驾车,我和我娘要去府城跑一趟,听人说今年乡试要到府城去考,眼看着没几天了,我和我娘先去探个路,明个怕是还要麻烦你拉着我大姐夫在跑一趟。”
一听是这等大事,李大牛顿时也不恼了,麻利的驾好车,挥着鞭子立马出发。
一路急行,牛车颠簸的厉害,可谁都没说话。
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府城,已是下午三点,日头正烈。
可府城的街道上,却人群息壤。
成门口一条大路,两旁房屋节次毗邻。
来往间牛车驴车,甚至连灵石县少见的马车都有不少。
李大牛拉着母子俩一路去了西城的牙行。
“你们别慌,我家外甥小子在牙行里做中人,什么小道消息,他再清楚不过了,咱找他好好问问。”
下了牛车,许温酒拉着李大牛好一番千恩万谢。
乡下人淳朴,村里又只有顾知林这么一个又功名的,那自然是人人都上心的。
三人站在门口,没一会儿,一个灰色麻衣的小子小跑着出来,脸上笑的灿烂。
“叔,您咋自个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去接您。”
李大牛笑的一脸骄傲,拍着李宝福的肩膀,指着许温酒道:
“这是你大堂哥家的二堂舅家的大伯母,她家大女婿,就是咱们村的顾知林,今年要下场,听说考场搬到府城来了?你给说道说道,到底是怎么个事,咱是不是得提前备着点啥?”
李宝福听得一脸蒙圈,脑子里转了八十八圈,都没搞明白这到底是哪门的亲戚。
只听明白了,家里有人科考。
他眸子瞬间一亮,热情的将三人邀到后堂,到了四杯茶水。
“大伯娘好,这事确是真的,做个府城就传扬开来,按理说消息这个点才到咱县城衙门呢。”
李宝福押了口茶,语速不急不缓:“顾哥哥可结了保?若是结了保,则需本人和一起结保的五人同至府城衙门报名,我瞧着顾哥哥可是没来?”
“小哥真是好眼力。”
此刻,许温酒的心也稳了下来,端起茶润了润干哑的嗓子:
“你顾哥哥还在家里,我也是去县城办事的时候,无意知道的,这不立马就来府城确认了。”
“你可得帮伯娘好好看看,咱们可需要提前备些啥?”
都是同乡,又是自家叔叔带来的,还是下场参加科考的。
李宝福也不敢怠慢,立马细细的划拉起来:
“这乡试是要连考三天,这三天吃喝拉撒都得在号子里。为免作弊,是不许穿夹袄的,所以得多穿几件单衣。”
“还有这科考必备的火折子,烤蓝,笔墨纸砚,都得去衙门买指定的。考场磨人,这风寒退热的药材也得多备着些,最好能提前租个院子,提前住过来,科考前最好不要出门。”
“买菜买粮,入口前也都得细细检查,莫要被人害了。就连去考场的路上也得当心,往年,不少考生在路上被人害的受了伤,考不成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