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
许温酒换上李月娥半个月前做的新衣裳。
这是农村做常见,也是最便宜的土布,还是许温酒刚传来那段时间买回来的。
穿在身上有点摩擦皮肤,会有些微的不舒服。
但许温酒这件,李月娥用热水烫了好几次,如今在穿着已经软和了很多。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新衣服,没有补丁,领口袖口也没有常年劳作的污垢,穿在身上神清气爽。
至于李二妞做的那件,料子要更好些,穿在村里,还是有点过于打眼。
她看了一眼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院子,和墙角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堆神仙叶子,日头还大,暂时没打算让孩子们干活。
于是带了几块点心和十来块碎布头,朝着李老头家走去。
大中午的,庄稼人多还在午睡,不过天气实在闷得厉害,睡也睡不着。
李老头坐在门口砍树,一颗大杉树,被他砍成一截一截的圆柱。
李大狗,和李二狗在院子里编竹篮簸萁,兄弟俩合作,编的很快。
钱氏和郑氏妯娌二人手里也在各忙活各的。
唯独孙氏和李三赖夫妻俩,躲在大树底下摇着扇子打盹。
许温酒一走进来,院子里的人都抬头看她。
孙氏眸子闪了一下,许温酒个寡妇,竟然穿上了新衣服。
姜黄色的布料,瞧着人格外白嫩,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她心里发酸,嘴上也带着尖刺:“哟,这不是咱们大峪沟村的大人物么,怎么,巴结上县太爷,还得穿着新衣裳上我家炫耀来?可见是赚大钱了。”
钱氏闻言望去,心里也有些羡慕,郑氏却只瞧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干活。
他们家,已经好多年没买过布了,都是补了又补。
大峪沟村的人家也大多如此,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直到破的不行,便将两件破衣改一件,还能再穿三四年。
莫说是一年一套了,大部分的村里人,一辈子也就自个成亲时能穿上一件新衣服。
有的人家莫说成亲了,一家人就一条裤子,一辈子光屁股的也大有人在。
许温酒笑了,她手上有钱,难不成还得天天穿着补丁都没处打的破衣服?
赚钱的目的,就是为了自个和家人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这也不敢穿,那也不敢穿。
“三赖媳妇说笑了,要是赚了大钱,我该去买绫罗绸缎,有钱人谁穿土布衣裳?”
许温酒态度淡淡:“土布才多少钱,让你家三赖给你买呗。”
孙氏脸色一黑,她家男人确实疼她,这些年也确实攒了几个私房钱,但让她拿出来去买布做衣裳,犹如在她身上割下一块肉,她怎么舍得。
李老太太掀开门帘,没好气道:“三赖媳妇,院子后头还有一盆衣服,你去洗了。”
孙氏一甩手,黑着脸去了后院。
许温酒将篮子里的点心和碎布拿出来。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送的神仙豆腐和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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