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黑下来。
乡间的夜晚,烛火昏黄的光线像是跳跃的萤火虫,渐渐飞远。
除了天上的星子,整个村长都陷入了寂静的夜色之中。
屋子里,许温酒放下手中晦涩的古籍,吹熄了油灯。
这个夜晚,在一页一页泛黄的书页中结束。
睡到大半夜,许温酒突然听到院子里的鸡鸭鹅狗闹腾起来。
她连忙起身出去,就听见隔壁的赵大娘已经大声骂起来了:
“天杀的黄鼠狼,可把我家的小鸭小鸡霍霍惨了,天杀的,真是天杀的。”
许温酒连忙去看自家鸡窝,一只鸭子脖子被咬破了,少了一只小鸡,应该是被黄鼠狼偷走了。
往常安静如鸡的小黑狗,不知怎么到了大门外边,正叫的厉害。
她连忙过去打开门,低头一看,就见那小黑狗的脚边忍着一只皮毛油亮发黄,两只巴掌大的动物。
那没了生息的黄鼠狼,嘴巴里还死死咬着半只小鸡,剩下的一半,应该是被它给吞下去了。
惹得许温酒一声惊呼。
“小黑,你这是,把黄鼠狼咬死了?”
赵大娘的声音立马从隔壁门口传来:“咬死了?你家养狗了?我说怎么听见狗叫了,你家什么时候养的?”
许温酒扯了扯嘴角:“养了好些日子了,就是这狗平时都不叫唤,我都差点忘了。”
“哎呦,我还想着问问你哪里捉的狗崽子呢,明一早我去村长家问问,我也养一条,不然家里的小鸡小鸭非得被偷光不可。”
赵大娘的话,许温酒深感认同。
可不是吗,别看她家这么小一只小黑狗,平时看着也不叫唤。
夜里有什么情况,却可以第一时间把睡死的人叫醒,还咬死了偷鸡的黄鼠狼。
而且,这小家伙是个杂食动物,有时候还会自个抓麻雀吃,很好养活。
“你家这狗,可真是条好狗。”
赵大娘又拎着小黑狗瞅了好几眼,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小黑狗扭头回去了。
这事赵大娘虽然说去问村长,可村里并没有谁家养狗。
第二天去县城送货的时候,许温酒还是在西市上逛了一圈,但街上并没有卖狗崽的。
连着十来天的摆摊怂货,许温酒手里头能过明路地现银有了八十多两,等吃凉皮冷玉的季节过去,赚来的钱应该足够顾知林在府城书院读书三年书。
到时候,他们全家肯定也是要去府城的,院子肯定也是要买的。
无论什么念头,有钱了,买房子买地,总归不会错。
在县城逛了一圈,买了些必要的调料,又去裁缝店买了点李月娥要的针线,各种颜色都买了一些。
在桂花巷吃完午饭,刚准备大道回府,一个中年男人坐着马车堵住了巷子口。
“我是隔壁六安县如家酒肆的周掌柜,不知嫂子这边还能匀出来一些凉皮和翡翠冷玉吗?”
许温酒立马露出热情的笑容:“不知道周掌柜每日要多少的货?”
“我们如家酒肆算是六安县最大的酒楼,这两样每天各一百碗应该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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