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日子没见,可是去科考了?”
老翁以前也是个识文断字的,只是考童生没考上,所以村里凡是谁家有个读书的,都格外上心。
老翁这么一问,许温酒这才记起大女婿写的信。
从镇上到村里,估摸着信是前一天写的。
心里头说次日开始考试,那估摸着收到信的那天考试就已经开始了。
“是啊,今个估摸着已经考第二场了。”
老翁满意的点头摸着胡子,建议道:“你家知林是个有才学的,要是真中了,这招待报喜衙役,打赏,茶水吃食,都是要备起来了的,家里也要收拾一下。”
村长一听,也来了兴致:“咱们村里也得派人在村口盯着,明天是最后一场考试,后天一早出成绩,要是差役脚程快,赶着晚饭时候,喜报就能到村里。”
经村里老人这么一说,许温酒这才知道,原来这考中了,还得准备喜钱和酒席。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她上辈子是个勤奋努力的学术派,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还真的不懂。
想着大女婿的前途,许温酒非常鬼精的拉着村长和老翁,求道:“村长叔,啊翁,这事我一个妇道人家真是不懂,你们可得帮忙操持起来,可不能丢了知林的脸,得罪了人。”
想着村长和一种族老帮着她出头处理二房的事,许温酒热情的将人请到家中。
眼瞅着金乌西坠到了晚饭的时候。
许温酒拉了隔壁赵娘子和在家里帮忙的李老太太一起,就近买了肉,烧了几大盆的肉菜端上了桌。
还打了一壶浊酒。
院子里饭菜飘向,李三郎踩着点进了院子。
许温酒眉头微挑,拉着儿子进了屋子。
“二房那边怎么处理的?”
李三郎瞧着娘亲一脸严肃,瘪了瘪嘴不敢隐瞒,老实道:
“我和附近的地皮流氓打了招呼,如今他们一家正在县衙大牢吃官司呢。”
“县衙大牢?”许温酒诧异的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李三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缩手缩脚的朝门口靠了靠,这才小声道:
“也没什么,他们一家出去总要找地方安置,二婶娘家村子的人,可都不是啥好人,被几个地痞无赖讹上,那也挺正常吧?”
许温酒等了这不省心的逆子一眼,没好气道:“若那些人将你供出来呢?”
李三郎笑的贼眉鼠眼:“这和您的亲亲儿子可没关系,我不过是在二婶娘子村子口和二婶家起了点争执,顺带好心提醒他们藏好银子,若真遇上了歹人,也是他们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听的冷了脸,拧着儿子的耳朵严肃道:“三郎,人不能总是使用一些下三烂的手段,长此以往,别人或许会畏惧你,但决不会尊敬你。”
“你以后是要经商的人,你有这些手段护着自个和家里人,伪娘很开心,但是你不能遇到事情就用这些阴私手段了解决,这些手段固然轻松,可你若做的多了,变回事事都想着靠走捷径完成,不遵守规则的人,一定会被规则所抛弃。今天你这样报复别人,焉知别人明日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报复你?这事我不同意,回头和那些人都打个招呼,就算他们惹上什么人,也绝对不能和咱家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