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又岂能自称正道中人?”如今就连熊虎都能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冰清玉洁四人又岂能猜不透。燕于飞叹了口气,续道:“冉冉,赶紧用千里镜瞧瞧,兴许还能找到那布阵之人。”
伊冉冉急忙祭出了千里镜,可镜中却只能瞧见血魔宗的众人,如今早就看不清城池之外。燕于飞眼见如此,不禁又叹了口气,苦笑道:“此地果然早就布置了阵法,就连千里镜都无法看个清楚。”到了此时,他自是心知肚明。
这时又见十多个血魔宗弟子冲向了城门处,他们显然还没死心,既然头顶之上是条死路,那就再试试其它的出路。可惜这还是枉然,只见又是光芒闪烁,那十多个血魔宗弟子立时灰飞烟灭。这下可急坏了熊虎,眼见四下都是死路,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是哪个无耻之徒在此布阵?你可看清楚了,我等乃是万剑宗弟子,还不撤阵放我出去。”
熊虎可以破口大骂,血魔宗的弟子自然更不必顾忌,一时之间,满耳都是污言秽语。冷灵秀师徒顿时眉头紧锁,邪门歪道的污言秽语,可不是谁都听得下去的。白如洁又狠狠瞪了熊虎一眼,这祸事可是由他而起,若不是他破口大骂,这会又岂能如此。
燕于飞早就听得不耐,当下怒道:“这不过就是一个杀阵,虽然罩住了整个城池,可这破绽却也是百出。也罢,就让我破了此阵,只是今日却白白便宜了那些血魔宗弟子。”冷灵秀心头大喜,当下笑道:“燕师侄赶紧破阵,此地不便久留。”
“师叔放心,此阵不过是阴阳之变,并非高深莫测。”燕于飞笑道,当下抬头看向了空中同时而现的日月,又道:“师叔,你赶紧祭出穿云梭紧跟着我。冉冉,还不取出‘凌风飞羽’。”
伊冉冉急忙“嗯”了一声,随即一把抓着燕于飞冲天而起,她倒是胆大。可燕于飞却并非此意,他不过是想借用一下凌风飞羽,这会眼见冷灵秀等都进了穿云梭,紧跟在了自己身后,心知眼下也只能将错就错。
这时日月当空、光芒闪烁,但燕于飞却不慌不忙,随手示意伊冉冉冲向日月生辉之处,这一瞬间,赤霄剑冲天而起。一息之间,头顶上的日月顿时黯淡无光,只听有人怒吼道:“你等何人?胆敢毁了贫道的日月伏魔大阵!”
“你这无耻恶道,我等乃是……”伊冉冉随口怒骂道,可还没等她自报名讳,嘴巴便被捂住了。燕于飞不愿招惹是非,因而不愿伊冉冉再说下去,急忙拽着她纵身落入了穿云梭中。冷灵秀这时没了顾忌,当下默念口诀,刹那间,穿云梭冲天而去,只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已然没了踪迹。伊冉冉却还是气呼呼的,只是眼见四下都是云雾缭绕,这才没有破口大骂。但熊虎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张嘴便是一阵污言秽语。
燕于飞眼见冷灵秀眉头紧锁,连忙说道:“熊师弟,休要胡言乱语!如此胡闹,成何体统?”其实不用他开口,熊虎也会闭嘴,只不过白如洁这会也是怒气未消,因而也就任由熊虎破口大骂。
几息之后,白如洁轻声道:“师父,我似乎也有了突破的迹象,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冷灵秀不禁一脸的欢喜,笑道:“我等找个妥善之处便是。”说话间,穿云梭缓缓向下落去,转眼间稳稳的飞入了一片树林之中。
白如洁也不客套,当下盘膝而坐,众弟子齐齐护在了四周,冷灵秀随手收了穿云梭,两眼不时四下张望。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再出什么纰漏,如今这凶险之事犹如家常便饭一般,自是不得不防。燕于飞也是这般心思,心知若是再有意外,他可拿不出灵丹妙药救人,此刻一见四下都是崇山峻岭,不由得心头一动。
原来燕于飞也想趁机小试身手,霎时间,困、杀、幻等诸般阵法全都一涌而现。可是几息之后,他突然连连摇头,心中暗道:“阵法之道甚是玄妙,若是不能依仗天地之势,那必定破绽百出。”一番琢磨后,他终于打定了主意,当下在林中缓缓而行,双手不时在各处乱摸。
冷灵秀瞧得又惊又喜,眼见林中不时灵气涌动,心中不禁暗道:“看来燕师侄已然无师自通,如今居然都能出手布阵,这真是万剑宗之幸。”冰清玉洁中的其她三人却是一脸的疑惑,她们不曾料到燕于飞竟然也精通阵法之道。只有伊冉冉还是神色自若,在她心中,燕于飞自然是无所不通。
不多时,燕于飞已然回到了众人身旁,伊冉冉随口问道:“师兄,你也布置了一个杀阵?”一时间,冷灵秀等全都一脸的好奇,她们也都想知道,燕于飞布置的阵法究竟如何。
燕于飞这会反而有些尴尬,急忙应声道:“这不过是个五行困阵,若想布置杀阵,恐怕没个几日难以如愿。”这倒是所言无虚,阵法之道博大精深,燕于飞虽然记住了不少的阵法,可是真要亲手布阵,那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这五行困阵已然是他竭尽所能。
就在这时,突听有人大喊道:“后卿,你还不束手就擒?本道的阴风幡可是勾魂夺命之物。”原来又是赤精子在作祟,可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便又听有人怒吼道:“赤精子,你好生不要脸面,本道一路追赶到此,你莫非还想节外生枝不成?”
霎时间,冷灵秀等顿时心知肚明,这定是贪心作祟,想必是凤镇南和赤精子一心想要夺取后卿手中的《极道天书》,因而才会纠缠不休。这个时候,后卿已然就在不远处,冷灵秀不由一脸凝重,当下看了白如洁一眼,心中暗道:“看来天意如此,冰清玉洁她们都是多灾多难。不过这也无妨,只要撑过了眼前,那日后必定无灾无难。”